某天夜晚,京城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升起一個焰火,那小小的焰火雖然不大,但是卻升的如此之高,在夜空中自然是無比顯眼。
煙花易冷,很快焰火走完了它短暫而又絢爛的生命,但是它的出現引起了許多有心人的注意,南京城裡就像接力似的,一個個類似的焰火升了起來。
葉陌站在城裡的一個高處,丟下手中已經用過的千裡火,掏出一張紙,自言自語的做起來記錄。
而當一大批黑衣人趕到這裡的時候,卻哪裡還有半點人影。
……
“草料一兩三,房租三兩二,鞋一雙七錢,油一鬥半兩……”江阿生念念有詞的計算著家庭小賬冊。
“不用看了,這個月超支了。”曾靜卻對此更加熟悉,一口道出了事實:“朝廷的稅賦下個月也要繳了。”
她招呼著自己的丈夫坐下吃飯。
“啊,差點忘了,這是半年期的莊票,我一點一滴存的,一共十五兩七錢,明天就可以領了!”江阿生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了他半年來的積蓄,得意的展示著。
“明天我就去錢莊兌出來。”曾靜接過莊票,看來家裡的經濟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
其實兩人都不是需要為錢財傷腦筋的人,但是他們都堅守著普通人的生活,一分一厘都是憑著自己的雙手勞動所得,而他們也覺得這樣的生活才顯得更加讓人滿足。
“唉,倘若你有八十萬兩銀子,你會拿它來做什麼?”曾靜突然有點好奇的問道。
“如果我有八十萬兩,你就不會跟我在一起了!”江阿生滿嘴的米飯,嘟嚷嚷的說道。
“為什麼啊?”曾靜不解。
“你會因為我以為你因為我有錢就不娶你,而不嫁給我。”江阿生繞口令一般說道。
這在外人聽來如雲裡霧裡,但是兩個人不知道想到了哪個笑點,突然都笑了起來。
……
隔天,江阿生和曾靜夫婦就來到了通寶錢莊,兌換那張莊票。
“我去吧銀子領出來,你等會兒。”江阿生說道,收獲了曾靜一個溫柔的微笑。
雖然日子並不寬裕,不過總是能夠憑借勞動支援下來的不是嗎?
不過他們這次取錢註定了不會順利,正當掌櫃的檢查著莊票的時候,通寶錢莊的大門口走進了五個藍色披風的江湖人。
這五個藍色披風的家夥,領頭的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人,他們在江湖上有個名號:嵩山五劍。
而當他們繞過影壁,進入大廳的時候,馬上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曾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掌櫃的也預感到了不詳。
不過事情的發展實在太快,嵩山五劍早就做好了準備,剛一進入,又馬上分散了開來,在絡腮胡的示意下,他們暴起發難了。
此時的錢莊裡除了夥計、賬房先生和掌櫃等錢莊人員之外,更有著許多取錢存錢的平民,但是人數雖多,在嵩山五劍眼中卻是不堪一擊,他們並起劍指,上躥下跳,一小會功夫就點倒了在場除了掌櫃的所有人。
甚至連江阿生夫婦也不例外,他們並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意,因此並沒有任何反抗的被點倒在地。
當然,其實曾靜只是假裝罷了,而在她的介入下,江阿生的xue道也沒有被點實。
絡腮胡剛剛並沒有動手,此時見事情解決,才施施然的走在躺滿了一地人的大廳裡,向著掌櫃走去。
在他看來,這樣的情況本就理所當然,因此他走的很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