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有點兒。”小杜放下手，笑著點了下頭，“不過這個組織的確很厲害，裡面的人個個都是絕頂高手。我有時候也想不明白，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將這麼多天賦異稟的怪才聚集到一起呢。”
李青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說道：“我聽說趙振手下還有一個蠱婆。”
小杜故作漫不經心的瞥了範慧蘭一眼，當即點頭：“啊，好像是有那麼一個，陶家的人，叫陶阿珍。我聽說那娘們兒年紀都沒過三十歲，不過看著就跟七老八十了一樣，讓人噁心。”
李青眉梢微微一挑：“聽說？”
“是啊。”小杜點頭，“我聽趙振說的，那女人具體什麼樣子，沒見過。”
李青低低的應了一聲：“哦。”
這個話題似乎勾起了小杜的興趣，她轉而再度看向了範慧蘭：“陶家的人，你聽說過麼？”
範慧蘭捏住筷子的手微微一僵，旋即一聲不吭，繼續默默的吃東西。
小杜一陣意味深長的輕笑：“呵呵呵呵...”
李青將範慧蘭的反常表現盡收入眼，小杜的意思，應該是範慧蘭知道陶阿珍的來路。但這個女人卻並沒有告訴自己，究竟是為什麼呢？
穩了穩心神，李青又淡淡的問道：“這個陶家是什麼來路？也有很了不得的背景麼？”
“唉，現在不行了，要說當年啊...”小杜衝著李青一豎大拇指，“數這個的，咱們見了陶家人都得繞路走。”
李青瞪了瞪眼睛：“在東南亞？我怎麼沒聽說過？”
“不是。”小杜盯著李青，嘴角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在隴西。”
“隴西？”
“嗯。”小杜輕輕點了下頭，“東南亞的巫蠱之術，都是源自於隴西遷居至此的客族後裔。”
李青道：“這我倒是聽說過，依你的說法，陶家人也是從隴西遷居到了東南亞麼。”
小杜高深莫測的緩緩搖頭：“你這麼說也不確切，陶家人抵達東南亞的時候經過了長期流亡，幾乎可以稱得上死傷殆盡，說他們是被趕到了東南亞，應該更精準一些。而且據我所知，現今的陶家遺脈人丁稀薄，為避免殺身之禍，大多隱匿不出。”
李青不禁滿眼迷惑：“他們得罪了誰？你剛剛不還說陶家在鼎盛時期，是連我們都要繞道走的強盛勢力麼？誰能將他們逼得家破人亡呢？”
小杜咧嘴笑道：“古族，你聽說過麼？”
李青瞳孔猛地一縮：“你說的是...隴西古族？”
“對，明世宗時候的鎮藩大將，古靖。就是他那一脈，演化為後世的隴西古族。”小杜笑呵呵的說道，“在古靖之前，隴西巫蠱之風盛行。古靖任鎮藩大將之後，盡廢巫蠱，以亂化之罪誅殺惡首，而且實行相當殘酷的連坐制，對知情而不報，包藏庇護蠱師之舉，視為同犯，予以杖殺，貫徹其所謂的‘重地用重法’。雖然律法過於嚴苛，但卻使得隴西風化一清，效果顯著。在古靖之後，隴西古族始終都沒有放棄對巫蠱之徒的追殺，直到後期古族一脈衰落，才終於告絕。”
李青聽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小杜神秘兮兮的一笑：“我喜歡學習。有一位偉人曾說，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還有一位偉人說過，知識改變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