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越聽你說越覺得懸乎?”聽得夏霜腦瓜仁疼。
“沒什麼可懸乎的事。”張婆子抬頭看天空,今日天空真藍,萬里無雲,像一片被洗滌後的鏡子,讓人心曠神怡。
張婆子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要不要去醫館看看大夫,只有你親耳聽到,才會相信。”
要去看大夫,夏霜猶豫了。
正如張婆子所說,只有親耳聽到大夫說有了身孕,夏霜才會徹底相信。
可她又害怕聽到‘身孕’這兩個字,在新劇情中她可以接受,可在原文劇情中,夏霜無法接受。
當所有一切都歸零,而只有她一人記得,默默承受著昔日的種種,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夏霜下意識後退幾步,無力搖頭,嘴裡唸叨著:“不,我不去,不去。”
“我知道你在逃避,可是張喬很多事你無法逃避,正如你懷孕這事,又或者突然一下進入原文劇情那樣。你無法適應,可又不想被認為矯情,強迫自己適應。很多事你看似選擇迎面而上,實際上你是在逃避。”張婆子一針見血說出夏霜的弱點,夏霜就這樣赤裸裸站在張婆子面前。
沒有任何隱私。
夏霜後背無力靠在假山上,雙水握成拳頭,過了一會兒又鬆開,深吸一口氣,辯解道:“我沒有逃避,我一直在面對。”
這份解釋在張婆子眼裡是蒼白無力、甚至可笑的措辭而已。
二十年後的自己看二十年前的自己,多想上去一巴掌扇醒對方,可是每次都下不了手。
誰到最後不都是傷痕累累,滿眼故事的回想起從前。
我們會苦笑、會嘲諷當年的自己,可當我們真的有能力掌握可以改變之前的時候,卻不知從何處下手。
還在滿眼韶華的年紀,為何要強迫自己懂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