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奇而已?”蔣昭眼中盡顯失落,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問他多大,還以為是真的關心他,沒想到只是好奇。
夏霜先是點點頭,看到他失落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
剛才他低頭那一瞬間眼中的落寞被夏霜盡收其中,在那霎那間,突然明白蔣昭為何一緊張就會結巴的原因。
這孩子看起來光鮮亮麗,實際上內心非常脆弱,說不定在蔣家地位不高,又或者是庶出偏系,不受人待見。
所以,他害怕內心既與人說話又盼望著有人可以說話。懷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境,說話時稍不注意就會緊張。
面對這種性子的人,一定要把話說明白,不然會被多想,從而說出口的話和他預想中不一樣,那麼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信心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從而變得極端,或者孤僻、憂鬱。
“對,只是好奇而已,這是實話。”
蔣昭失落的看著夏霜,心中五味雜陳。‘果然,他們只會記得他姓蔣,是將家人,除此之外,他們什麼都記不得。’
“我知道你不喜歡實話,因為實話聽起來太刺耳,遠不如假話好聽。但其實你也不喜歡虛假的話,因為你身邊有太多人說這樣的話。我相信你有這能力分辨,不然你也不會失落。”
蔣昭性子優柔寡斷,敏感謹慎,出生在蔣家的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要有些人一輩子的名和利。
但這一切對於蔣昭來說都是枷鎖。
自他懂事以來,明白身邊的人對他好只是因為他姓蔣後,就非常嫌棄這個姓。
為什麼人會因為一個姓就能對討厭的人阿諛奉承,變成小人嘴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似帶著有點賭氣成份。
夏霜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無奈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心道:‘果真是還小。’
“不如跟我去靈堂,你親自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