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醫為何不說話，難道是本將軍記錯了？”沈降故意提高音量，像是有意而為之。
夏霜低頭頭走到沈降身後，微微抬眸打量著沈降口中那位莫太醫。
他的神情緊張，雙手不自然在捏汗。
這下夏霜可以確定，此人前塵往事必然不簡單。
莫太醫望了望四周，不知是在害怕還是在想某人傳遞什麼。
半晌後，莫太醫支支吾吾回答說：“沈將軍沒有記錯，我以前的家在‘蘇啟路安林街’大雜院中。”
沈降：“莫太醫果真是上了年紀，說話做事都慢騰騰的。本將軍介意莫太醫給自己開一副藥，治一治你這健忘慢速的性子。”
沈降提到‘開一副藥’時莫太醫惶恐不安。
心中暗道：‘看來他已經知道是誰在藥裡下毒，他不留情面在眾太醫面前提起那些成年往事，是不是他在暗示什麼？’
莫太醫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喉嚨滾動，嗓子幹癢，渾身不自在。
“呵呵～將軍真愛開玩笑，雖然我白了發，可不代表我老眼昏花，記憶衰敗。很多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哦！是嗎？”沈降嘴角噙著冷笑，雙眼精光顯露，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不知道莫太醫可還記得十年前居住在大雜院的‘莫姓’人家？”
莫太醫聽聞此話，心中一涼，卑躬屈膝的身軀像是被人抽走脊樑骨似的突然垮塌下去，無力感麻痺全身。
與此同時，跪在地上不起眼的角落裡一位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太醫同樣如此。
對於莫太醫這反應，在沈降預料之中。他覺得要給莫太醫一個機會，好好審問他。
如果莫太醫沒有任何反應，那沈降必然什麼都不會問、不會管，任由莫太醫自生自滅。
“其他人都下去，莫太醫留下。”
為首周太醫率先向沈降做辭行，後面陸續有太醫離去，最後走的是一位年輕太醫。
在快要踏出華宣堂門檻那一霎那間，突然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