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列強們不就可以在西州這頭雄牛身上肆意瓜分，牛肉牛排隨意取捨。而牛角則直衝大夏，大夏的大縱深不就直接變成前沿陣地了。”齊排長說。
“這就是列強想看到的。”宋琦說。
“我常聽‘上面’有些人講：天下大勢，合久必分。說西州與大夏合了幾百年了，該分了。”齊排長說，“他們為什麼不說還有分久必合呢？大夏、南國、西州分開多久了？早該合了。”
“在大夏人眼裡，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是我們大夏人，二是外國人。”宋琦說，“我們大夏傳統主張合，外國人思維理念和我們不一樣。”
宋琦引用的是劉信早期的觀點，原話是“世界之大，吾朝傲居其中；世人熙攘，唯吾族與蠻夷。蠻夷茹毛飲血、無倫無禮，思惟尚未開化爾。”
“難道外國人喜歡‘分’？”齊排長說。
“是的。外國人以分為貴，主張合久必分；大夏人以合為尊，期盼分久必合。”宋琦說，“大夏是一個非常適合中央集權制度管理的國度。國家政權的集權程度越高，國家就越興盛。從古至今，大夏一旦分裂，就會戰爭四起，生靈塗炭。所以大夏人心渴望和平穩定，大夏人自然渴望統一的‘合’。而外國人恰恰相反，他們在‘合久必分’中吃到‘分’的好處，便在分裂的道路上一往無前。合也好，分也罷，其實都是一個利字在驅使，如同驅使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樣。”
“一個國家一個總統，分裂成兩個國家，就會有兩個人做總統。”齊排長笑笑，“分裂也有好處嘛。”
二人沿著西平大道跑到緯三路路口時，宋琦一指向遠處一個路口問，“那兒是哪兒？紅旗招展，咋那麼多人？”
“那兒是緯三路和經七道的交叉口，有家小倭國的瑞穗銀行。”齊排長望了望說。
“擠兌？”宋琦問。
“不會是擠提吧？沒聽到什麼訊息啊。”齊排長看看腕上的電子錶說，“要麼你過去看吧，我自己跑回學校。”
“算了。先跟你跑到學校，我回來再去看吧。”宋琦笑著說，“省得你彙報不好寫。”
“哈哈。”齊排長大笑。
十來分鐘後，二人跑到夏醫學校青年加油站前。
“齊排長，我不過去了。”宋琦停下腳步，“咱們現在不知道你的‘上面’對咱倆關係瞭解多少，所以除正常聯絡，還是少接觸吧。”
“也好。”齊排長笑說，“反正你現在的武功比我歷害多了，我也保護不了你。”
“哪有啊。”宋琦笑笑，揮手道別。
宋琦獨自一人跑步，腳步逐漸加快，步子也越來越大，遠看像在跳躍一般。
宋琦沿著環城路跑上西平大道，又從一個路口緯一路跑到與西平大道平行的經七道上，很快來到緯三路和經七道路口。
三十七層的倭國瑞穗銀行駐西州總部大樓前，聚集了至少一萬名金都的學生和老百姓，或站或蹲將銀行大樓及周邊圍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