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親王臉色沉下來,道:“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他一揮手,黑影們撲向了沈南山和葉汐月。
沈南山的手指如划動琴絃般在腰上那一掛銅錢上劃過,數十枚銅錢嗡嗡飛了出去,所過之處無不鮮血飛流;而葉汐月也撐開了那把白紙傘,擋在沈南山面前,腳尖踮起身形旋轉,擋住了黑影們手中攻來的短刀。
“你將四分之三的黑影派出去追殺我們,是個錯誤,”沈南山道,“錯估了我們的武力值,也是一個錯誤。”
兩人一攻一守,頃刻間,那些黑影便被殺了個片甲不留。
沈南山再度心疼起自己少了不少的銅錢。
不過能從一個親王嘴裡撬出些情報,也是挺值得。
沈南山頗為自得地越過那些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準備趾高氣揚地問問時,身後的葉汐月忽然警告道:“小心!”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青銅長劍。
如果這只是把普通的長劍就好了,問題是這柄長劍還是飛著的!
若不是葉汐月緊跟在他身邊,及時地拿出白紙傘擋在前面,沈南山絕對會被這把飛劍捅個透心涼!
沈南山擦擦額上冒出的冷汗,正想罵兩聲什麼時,下一波的進攻又至,迫使他不得不專心於應戰。
從地上,死去的黑影中,悠悠然站起來一個人。他揉揉眼睛,彷彿死亡只是睡了大夢一場,然後先對嚇了個半死的親王打了個招呼:“王爺好啊!”
順親王:“……”
沈南山看清這個死而復生的暗影的臉後,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我操又是誰來妨礙老子!原來是你這個怪人!”
顧長歌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長劍與沈南山葉汐月不再糾纏,輕輕飄至顧長歌身前。他把手放到劍柄上,握住,持劍揮向地面停住,劍氣瞬間在整間屋子裡以他為圓心四散,整座雅間的地板開始顫抖,紗質的窗簾飄飛。
真正的劍之強者,不會出劍,而是以劍氣過招。
葉汐月合上傘,騰出一隻手攏了攏被劍風吹至額前的髮絲,道:“有點意思。”
“不過一出場就裝逼的這種人,”葉汐月手中的傘如劍般刺向顧長歌,“我最討厭了!”
顧長歌雖然不明白裝逼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一怔,隨後劍氣凝固成柄柄小劍,朝葉汐月攻去。
白紙傘旋即開啟頂上,與小劍相對抗。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傘身漸漸開始發生磨損,潔白的油紙面裂開了細小的縫隙,葉汐月額頭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臉色也變得蒼白。
沈南山暗叫不好,竟然連醫仙的天衣無縫都只是勉強抵擋顧長歌的聚氣成劍!連忙從腰上取下十枚銅錢,趁二人相持不下,拋向了顧長歌。
“玩偷襲可不是好孩子哦。”顧長歌輕嘆一聲,一揚手,青銅長劍飛來,乒乒乓乓的聲響過後,那十枚銅錢全都落到了地上,頃刻間化成了金色的粉末。
葉汐月對沈南山叫道:“跑!”收傘的同時,旋即身體向後仰去,一柄小劍幾乎是擦過她的鼻樑劃了出去,剩下幾把在她的躲避下也險險而過。
沈南山和葉汐月逃命般地從窗戶躍下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