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看的。”慕容金淡然的說道。
她非常不喜歡被人騙,便是今日宋瑾瑜幫了她,但是一碼歸一碼,慕容金垂下了眼簾,“你真的不放手?”
“除非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宋瑾瑜執拗的抓住慕容金的手腕,他還生怕一隻手抓不住,乾脆撇掉了慕容金的衣袍,兩隻手死死的抓著不放。
這麼無賴?
其實慕容金對付臭無賴又更無賴的辦法,但是現在宋瑾瑜的身體就和紙折的一樣。
“我傷成什麼樣子都和你沒什麼太大的關係。”慕容金寒聲說道,“你若是不想讓我厭煩你,你趕緊鬆手。”
厭煩……無關?
宋瑾瑜的神色一暗,咬了一下唇。這才緩緩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慕容金很少開玩笑,她說走就是真的走,說厭煩就真的是厭煩了。
他真的不想讓她覺得自己討厭,他想看看傷口並不為別的,只是想關心一下她……
手腕上的壓力一減輕,慕容金就嗽然收回了自己的手,“你先休息吧。我會讓黑魚他們進來此後你更衣洗漱。”
“那你呢?”宋瑾瑜見慕容金要走,趕忙追著問了一句。
“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叫就是了。”說完慕容金頭也不回的就出了房間。
宋瑾瑜的心在慕容金闔上煩悶的瞬間重重的一沉,整個人也有點發木。
她果然是沒什麼好的,脾氣又臭,又硬。可是……偏生他就感覺到了一絲心痛……
宋瑾瑜抬手撐在了自己的腮下,看著緊閉的房門發愣。
良久,他才讓人去將麝月叫了過來。
慕容金不肯說的事情,麝月應該會說。
“你們小姐背後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宋瑾瑜陰沉著一張俏臉,問道。
麝月這才將成親第二天在宋瑾瑜昏迷的時候發生過的事情一一的和宋瑾瑜講述了一回。
說道小姐生捱了十鞭子的時候,麝月想到那天的情景不免又是怨念叢生,都是主子之間的事情,她這個當丫鬟的不能亂參合,但是宋家對小姐實在是太苛刻了。
小姐那習慣為什麼會養成?還不是因為是一直在戰場上,生死就只是瞬間的事情。他們不問緣由,不問青紅皂白,什麼都不管,就胡亂的打人。
所以麝月說完之後看著宋瑾瑜的眼神都有點怨念。
你們這些人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錦衣玉食,都是誰在戰場上用命換回來的!
麝月她們跟在慕容金的身邊越是時間長,就越是鄙夷那些整天只是會說大話,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行了。我知道了。”宋瑾瑜聽完,無力的抬手揮了一下,“你下去吧。讓我靜一下。”
“是。”麝月本來想要替慕容金再喊冤一會的,但是轉念想想就算了。
她行禮退出。獨留下宋瑾瑜一人在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