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淡然一笑,看向那隻到了現在依舊站在他肩膀上的金雕說道:“我在你手中搶走一塊肉,現在我便還你一塊如何?”
金雕暗金色的眸子眨動著看著藥師,似在不解,又似在等待。
藥師對此也不在意,伸手掀開衣服,以手做刀在胸口切下一塊血淋淋的皮肉,握在手中。
隨手丟給那隻金雕。
“錦鳥也是肉,我這也是肉,但錦鳥乃是生靈,我這便是死肉,與你而言皆可作為飽腹之用,既如此此因果當了結,且你也不用擔負業障之力。”
鮮血依舊在胸口流下,但藥師的臉上卻依舊流露出慈悲之意。
一邊是淋漓的鮮血,一邊是臉上的慈悲。
不知道為何,這兩種景象疊加起來莫名的有些滲人。
唳!
金雕高鳴一聲。
低頭叼起藥師手裡遞來的血肉,雙翅一展,消失在雲端。
看著金雕離去,藥師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慈悲之色。
不知道為何。
眾人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絲的異樣。
難道這就是西方的道?
“師兄,你感覺這個道對嗎?我怎麼感覺有些走了極路的意思?”
慈航皺了皺眉頭,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
黃龍神色微凝。
但也說不上來什麼。
雖然西方的道看起來有些極端,但和截教之道卻也沒有高下之分。
西方講究捨己為眾生。
截教講究為天地擷取一線生機。
都是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