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改變!
可是他突然感到胸口疼的要緊,低頭一看,胸口濺起血花,也許是燭光的原因,他的血是黑色的,染黑了他的粗布衣裳,留在地上。
他的左胸上插著一隻鐵箭!
自己家裡怎麼會有箭呢?
哦,對了,
前天他幫村裡的獵戶打的,還沒送過去。
張鐵匠感覺頭腦有些昏,甚至忘了疼痛,他掙扎地抬起頭怒視著張狗隱著紅光的眼睛和顫抖的身軀,怒吼道:
“老子剛剛還想著以後對你這個小崽子好一點,呸!該死的,你和那個該死的婆娘一樣該死。”
疼痛的感覺慢慢的消失,張鐵匠也回過神來, 他想起身殺了這個瘦弱的雜種。放在平日殺一個這樣的小娃就和喝口水一樣簡單,
這個小崽子就是一隻狼,老子辛辛苦苦打鐵養你,你卻要殺老子。
可是他現在連起身都做不到,腦袋越來越暈身上越來越沒力氣。
他要死了!
但是他的怒氣還沒發夠,於是他決定將最後的一點力氣用在嘴上,於是開口吐個“老”字,卻再也說不出話了。
張鐵匠痛苦地整張臉皺在一起,他死了!
…………
張狗看著死去的爹孃,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其實他早就哭不出來了。
他支著顫抖的身軀一頭衝進廚房嚥下幾口饅頭,走到死去母親的身前艱難的磕了幾個頭,準備永遠的離開這個地方。
突然看見擱置在角落那把永遠不用來打獵而用來打人的鐵弓和幾根鐵箭,像是執掌自己命運一樣的拿起他們,低頭看著死去的張鐵匠,莫名的露出笑容,朝著他啐了一口唾沫,離開了這個破舊的土屋,他要殺人,殺很多人,讓他們就像自己父親一樣死去!
…………
此時。
森林裡詭異般的安靜,不時會傳來野獸的吼叫,這個時候徒步穿越這裡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但總會有藝高人膽大,他們有引以為豪的功夫,自信一般的野獸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很明顯張狗就是這一類人,他從沒見過比自己箭術更好的人,如果遇到了那麼他早就死了。
他要在這多待一段時間,和很多人去搶奪一個機會,一個修行的機會,一想到自己的箭上流動著屬於修行者才有的元氣,張狗就莫名的興奮,那才是真正的藝術。
張狗走著走著突然感覺到不對,他的正前方總是傳來一陣陣吼叫連綿不絕,聲音越來越大,張狗輕身跳上一旁的樹上,又向前方的樹躍去,他想看清前方發生了什麼,判別好聲源與自己間的距離張狗隱在一棵樹後,完美的與樹合二為一。
極力望去,用箭的人視力是關鍵,即使是在深夜,張狗也能借著月光看見前方發生了什麼,那是一個人手持一把朴刀和一頭老虎在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