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
“當然是朝廷,自從宋太祖於一千年以前一統天下,驅蠻夷於級北之地,我大宋佔據著這塊大陸最肥沃的土地,擁有最強大的修行者。但是時間推移,吾等後輩過慣了閒散的生活早已失去了已故先輩不畏蒼天誓與天爭的血性與氣勢。”
李軒不解疑惑道:
“這與此次朱果之爭有何關係?”
鄒三伏一笑繼續道:
“五百年前北疆阿耶王一統北方自封遼王,西夏經過幾百年養精蓄銳儼然成了氣候,幾百年來朝廷早早已岌岌可危,如今我大宋西有狼北有虎內有層出不窮的異獸騷擾,前後戰事不斷,邊境生靈塗炭。所以大宋前所未有的需要強者的出現,而強者崛起於危難之間奮發於生死邊緣。大宋疆土廣大,聖地多有靈物出現,就如此次朱果之爭,奪得朱果之人便幾乎可以說是這一片凡人中的最強者,朝廷是不會讓修行者干擾為了一己私慾而破壞這場選拔的平衡。所以我才會說李兄是多慮了。”
李軒頓時恍然,
“原來如此,多謝鄒兄解慮。”。
“無妨。”
鄒三伏不在意地說道。
此時天色已晚,兩人因為一整天都穿梭於樹林之中,都有些疲憊地倚著樹坐在地上,不時有野獸啼嘯隨著清風拂過,火光忽明忽暗的照在兩人臉上,使得他們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忽然李軒皺眉輕聲說道:
“李兄有沒有聞到有一股腐爛的味道?”
鄒三伏也細嗅,起身撲滅篝火凝聲道:
“是屍體的味道。”
李軒點頭,於是兩人隱於樹後警視前方。
不多時,他們警覺地發現前方灌木聳動,幾個人影勁直踏過帶刺的灌木朝這方走過來,其肢體動作及其僵硬,一個個搖頭晃腦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協調。
鄒三伏低聲說道:
“是我川都趕屍人,這幾具是探路的屍體,操控他們的在後面,應該也是為朱果而來。”
李軒點頭他也是聽聞過川都趕屍人的名頭。兩人不清楚對方底細已做好作戰的念頭。
屍體緩步前行,走到兩人面前停步,空氣中泛起令人作嘔的惡臭,幾具屍體皆穿著破爛的灰藍大襟頭戴高筒氈帽,有些肢體已有腐爛一片片殘皮爛肉掛在臉上,眼睛生有眼翳,灰暗的沒有沒有一絲生氣,呆滯的立於二人身前搖晃著身體。
鄒三伏眉頭皺的更甚,朝前方大聲說道:
“閣下既然來了卻不敢現身,派幾具屍體打探我二人虛實也不怕沒了趕屍一派的名頭。”
“桀桀,小鬼膽量不小,敢這麼對我說話,小心我收了你做我靈屍。”
不遠處傳來尖利的叫聲,鄒三伏眼中透出陰冷,小截長劍已然拔出寒光四溢。李軒察覺並未言語。
不遠處那片灌木又開始攢動,一道極其低矮的聲影走來,男子身穿道袍手中握一面黑色小幡面相級醜,搭配慘白的面色和低矮的個頭總會讓人不自覺地生出蔑視之意,但李軒一點也不敢小視對方,因為他非常清楚有很多人就是因為小瞧了他才死於他的朴刀之下。
“你等也是覬覦朱果之人?”
那醜陋男子抬頭望著李軒二人說道。
觀鄒三伏未語,李軒手執朴刀作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