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暄知道他們的擔心,所以事無鉅細的講了這兩天發生的事,對於趙騰跟尚清姈的問話,更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我撒謊借了劉管家的手機,他沒有懷疑,俗話說得好,一回生兩回熟,以後我會經常用這個手機給你們打電話的!”
尚清姈被他小大人似的話逗得一笑,悲傷散去不少。
“不過明天外公要帶我去宗祠,改名入族譜!”
趙騰對這件事看得很開:“不管你姓什麼,都是我的兒子!”
尚清姈則給他大致普及了一下尚家的族親長輩,這一說就過了十一點,趙暄捂嘴打哈欠,還是趙騰提醒:“太晚了,晨晨該睡覺了!”
尚清姈雖然依依不捨,卻不想兒子熬夜,又殷殷囑咐了許多,這才掛掉電話。
趙暄抱著手機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是被劉墉喊醒的,之前敲門沒有回應,他只好取了備用鑰匙。趙暄心虛的把電量耗盡的手機還給他,劉墉收進兜裡,笑著沒有多問。
吃過早飯後,他跟著尚成鈞前往祖宅。
與此同時,位於東海市望龍區的尚家宗祠,古色古香的宅院內,一群人正在焦急等待,傭人進去換了三波茶水,幾人低聲議論。
“五叔六叔,你們也在啊?還有大堂哥!”
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裙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燙染的長髮束在身後,樣貌精緻明豔:“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呢,原來大家都在啊!”
“清雅,我正想問你,族長突然讓人通知我們來祠堂,到底是什麼事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問。
“是啊!今天早上突然打電話過來,卻又見不到人,集團裡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回去處理呢!”
屋子裡站著的都是宏遠集團中高層領導,同樣也是尚氏族人,按照輩分,都在尚清雅之上,她目光透著思索,笑吟吟道:“大伯的心思我哪猜的著啊?我跟你們一樣,也是接了電話匆匆趕過來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起來。
尚氏雖不是大族,但在東海市也傳承了三百多年,祠堂作為供奉先祖的地方,除了逢年過節,很少開啟,這次尚成鈞突然讓他們過來,顯然是有什麼大事。
尚清雅優雅的理了理鬢角,突然感覺有人攥住自己手臂,把她拉到旁邊角落。抬頭一看,是自己的親哥哥尚志才。
“哥,你幹嘛呀?”尚清雅甩開他的手。
“清雅,大伯這麼著急喊我們過來,你真不知道是什麼事?”尚志才壓低聲音問。
“我有必要騙你嗎?”尚清雅神色不耐。
尚志才卻有些激動道:“前段時間媒體報道說尚氏集團沒有繼承人,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大伯突然找我們過來,你說是不是準備立繼承人?”
他這麼激動是有原因的,尚成鈞沒有子嗣,這是眾所周知的,若要選擇繼承人,自然是從家族中挑選,越是血脈親近,越是佔據優勢。
尚成鈞是他的親大伯,屋子裡其他人卻隔著好幾層,最終還不是落在他頭上?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尚家的主要成員,也就是尚成鈞這一脈。
尚成鈞這一脈始自尚光遠,就是那位把宏遠漁業改為宏遠國際的中興之主,他共有三個兒子,分別是老大尚成鈞,老二尚成濟(亡故),老三尚成祁。
尚成鈞只有一個女兒尚清姈,如今不知所蹤,尚成濟(亡故)有一子一女,就是尚志才與尚清雅,而老三尚成祁,只有一子,名叫尚志浩,如今正在國外讀書。
這樣看來,若真要立繼承人,確實非尚志才莫屬,但尚清雅卻不那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