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還沒離開,聽聞是他爹來叫人,心中有些忐忑,卻又不敢違逆。
司徒雲玦跟上他們一起,穆丞羽在踏出院子之時,回頭看了眼,文軒站在門前,似乎在擔心著。
他搖搖頭,文軒雖然想著毀了文家,但是他連過問一句都不敢,也沒有想過要同他們一起去見他爹,可見,這樣的愚孝和懦弱,最後的結果,只可能是失敗,除非他能改變自己這性子,能夠有勇氣明面對抗他爹。
“幾位,這邊請。”婢女將他們三人帶到了書房門前。
“你自己應付。”穆丞羽直接丟下這句話來。這還是第一次,他對司徒雲玦有了輕微的怒氣。
“恩。”
三人進了書房,文老爺從桌上抬起頭,見了他們,隨即站起身來,像是熱情真誠地對待客人。
“歡迎,這麼晚了把三位叫來,我也很抱歉,只是有點兒事找你們。”文老爺自然而然地挨著司徒雲玦坐下,婢女上前倒上茶,就退出了書房。
“請問文老爺有什麼事?”司徒應對道。
“三位如何稱呼?”
“文老爺可以叫我燕羽。”司徒從容不破。
聽到燕羽二字,文老爺渾身一震,他也是常常在外面跑的人,自然,聽過燕羽堂,“你是?”
“文老爺不必多想,這只是個名字而已,無關其他。”
此言一出,文老爺已經不想去問另外二人的身份了,就衝那個男子通身的氣度和那面金色面具,想來不凡,能和燕羽堂堂主一起的人……
“犬子曾蒙堂主撿回一條命,在此,多謝了。”
“還請不用放在心上。”司徒雲玦冷著臉,架子十足。
他的確是燕羽堂堂主,他也就是燕羽,但是如今已無當年之輝煌,自從穆丞羽離開,燕羽堂便沒有集結髮布過任務,再者,前幾日,他們離開渝水鎮之前,幾乎將勢力規整,安排好,基本上,暫時已經不存在了,除了到西域沿線的接應以外,其餘人都是待命狀態,如果他們出事,燕羽堂便解散。
“犬子今晚來同我說,要與你們一同去西域,說是在路途中能相互照應些。此刻看來,完全是得堂主照顧了。”
“此次我在山林中遇見江湖追殺,不幸受了傷,被文公子所救,我已經是萬分感謝,聽說文公子過些日子也本就要去往西域,便說著這就同行。”
“真是感謝,這樣,我也放心了,犬子還未單獨出去辦事過,本來還擔心呢。”
“先前,文老爺想問我們什麼事?”
“沒事了,沒事了。”文老爺暗自將自己寵著的那兄妹倆碼了一通,方才還來哭訴,說是他們不正常,還是通緝犯,還好沒直接問出口,不然惹上了,收不了場就完了。
“方才我還與大公子商量了下,因為我們還有事要急著趕路,所以明晚就要出發。”
“好好好。”
“那,文老爺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早些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司徒雲玦三人沒有再回話,點了點頭就徑直離開了文老爺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