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裡出來的時候，趙厲已經不在車內了，顧裡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手機上有一條資訊。
“顧裡，我打算出國了。”這是趙厲發來的，在他出來前一個小時。
“為什麼？”顧裡敲了這幾個字，可是很快又刪除了。
顧裡有點沉默的盯著螢幕，眼神似乎有些灰暗，他眼睛裡的星點似乎在一點點消失。
當年趙厲就問過他，會不會妥協？
他的回答是，不會。
那時候趙厲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說話，可是在之後卻一直站在他背後幫助他。
可是現在，趙厲突然說離開，讓顧裡有些不適應。
他應該適應起來。
顧裡突然坐直了身子，眼裡明明暗暗，可是卻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知道從他妥協那一刻開始，他們倆所選擇的路就不一樣了。
一個是生路，一個是殺路。
“叮鈴鈴！”
除了他父母的鈴聲是特別設定外，其他人的電話鈴聲都簡單聲音。
“喂。”顧裡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顧裡。”電話裡面是謝爾的聲音，似乎有些慌亂。
“你怎麼了？”顧裡問道。
“我在西口街，就是那個薇麗薇整形醫院的門口，長話短說，我發現有人在跟蹤我，我可能熬不過今天了，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電腦裡的檔案都發出去。”謝爾的聲音有些沉悶。
“為什麼要交代我？”顧裡握緊了手機。
“因為警局內出現了臥底，我現在只相信你。”
“等著。”顧裡沉默了會兒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
“把定位發給我，不要暴露你發現他們的蹤跡，我現在立刻趕我來。”
“顧裡，你不要命了嗎？”謝爾在說完之後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嘶……我們老闆請您上樓一聚。”
“你們這是襲警！”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