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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六甲一反常態,沒擺祖王的架子,親自來到大門口,迎接賓客,笑呵呵地說些吉祥話,怎麼看都與喜嫁愛女的父親毫無二致。
但他畢竟是降世王,不必遵守世俗的規矩,不僅在女婿家裡喧賓奪主,還收下諸多賓客送來的禮物,好像他才是這家的男主人,在娶兒媳婦進門。
諸王同時趕來,薛六甲降階相迎,挨個拱手,笑道:“明天過年,今天嫁女,好事一樁接一樁,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啦。幾位太客氣,又帶來這麼多禮物。快請進,今天不談軍務,只喝酒。”
諸王輪番道喜,進到門內,又向吳王道喜。
徐礎換上一身新衣,越發襯托得相貌英俊,賓客讚揚不已,幾名婦人甚至替他感到可惜,“這麼好的一個人,居然要娶那個小魔頭。”
“噓,管好你的嘴,當心……還好,那位不在。”
華燈初上,黃鐵孃親自護送女兒來到大將軍府,這是一支獨特的送親隊伍,沒有鼓樂,卻有一群身穿盔甲、手持刀槍的女兵護送,新娘子不穿紅妝,而是一身亮銀甲,反倒是新娘子的母親,一身的紅紅綠綠,頗為喜慶。
那身亮銀甲不知是從哪裡找來的,薛金搖穿在身上居然極為合體,像是專門給她定製的一樣。
許多將領的女眷夾道相迎,心裡既驚訝又好笑,嘴上卻是贊聲不斷。
薛六甲看到女兒的模樣,吃了一驚,“女兒,你是出嫁,不是出征。”
薛金搖摸了摸身上的甲衣,“我就喜歡這一身,以後我要天天穿。”
薛六甲直皺眉,黃鐵娘道:“今天是乖女兒的好日子,一切全由她說得算。”
“行行,想穿就穿吧。賢妻,你穿成這樣又是幹嘛?真要和我再拜一次天地嗎?”
“去,我看這身衣服不錯,女兒不穿,扔掉可惜,所以我就穿了。怎麼,你覺得不好看?”
“我是擔心賢妻這身裝扮,會搶乖女兒的風頭。”
黃鐵娘笑了,“哪能?聽宮裡人說,女兒這身銀盔銀甲天下獨一份,連逃走的皇帝都沒有,誰能搶女兒的風頭?你看看這銀片、銀線,一點不摻假……”
“挺好,以後不用擔心沒錢了,這一身得有幾百兩吧?快進去,大家都等著呢。”
徐礎看到一身亮閃閃的新娘子,也吃一驚,笑著上前迎接,拱手改稱黃鐵娘為“岳母”,對薛金搖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於是點下頭。
薛金搖拱手還禮,上下打量兩眼,“你這身可不配我。”
“小姐這身銀甲十分罕見,不好配。”
薛家的親友圍上來,將新娘子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新郎反成陪襯。
黃鐵娘四處檢視,向徐礎道:“哪位是親家母?”
徐礎道:“我母親姓徐,這裡的蘭夫人並非我的生母,我既改姓,與樓家再無關係。”
“沒有關係,還要這裡成親,那不成了強佔民宅?去將她請來,今天晚上她就是親家母,明天再一刀兩斷不遲。等等,我親自去請,別人不會說話,將親家母嚇壞嘍。”
有人叫來府裡的奴僕,帶黃鐵娘前往後院,連降世王都不敢攔她,更不必說徐礎。
徐礎今晚只想討好薛家,任他們胡作非為。
婚禮實在太倉促,沒人敢做司儀,薛六甲親自擔任,一會吆喝這個,一會叫喊那個,眾人奔走不停,廳內廳外亂成一團,倒是極熱鬧,一點也不拘束。
諸王也在人群中走來走去,遇到吳王,一邊拱手賀喜,一邊使眼色,都想知道他的用意:這場婚禮是真是假?有沒有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