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瀲一笑,並不在意的樣子。身上的銀白色袍子襯的他膚色明亮,似乎恢復了些精神。
雪裟:“你看起來好些了,說來也是奇怪,每每總是帶著戾氣,叫人敬而遠之,實則又是一隻紙老虎,病痛許多。”她拿起碗筷淡淡說道。
“你今日的話怎麼這樣多?倒是不像你了。”他回答,挽起袖子給她佈菜。
雪裟也覺得今日心情愉悅,只是笑容燦爛,一手給他盛湯。
肖瀲:“你可知道,今日朝中的一件大事?”
“怎麼了?我昨日一直在做其他的事,並未留意。”她答道。
肖瀲的眼神微微失落,不慌不忙的說道:“羌國的大王完顏烈帶著他的人馬,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
“哦?是嗎?看來他們倒是有辦法的人啊!只是幾日就想到了這個好辦法。”雪裟答。
記憶中,那個羌國大王可是一個瘸子,有這樣的決心出山,想必也是被逼無奈。
肖瀲:“他們倒是個聰明的,現在皇上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皇上現在有氣無處發洩,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李玉端。”肖瀲猜測。
“他會怎麼樣,早已經註定,不管你我的事情。”雪裟輕聲答,食慾似乎不錯。
肖瀲看著她,微微一笑:“有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我覺得或許你想要知道。”
“哦?什麼事情?”她問。
肖瀲:“完顏烈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來了一個人。”
“是誰?”
“羌國的二王子,完顏施楚。”肖瀲道。
雪裟將筷放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肖瀲可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反應,只是淡淡的笑。
“這下子,京城可就熱鬧了。完顏施楚據說是羌國太子炙手可熱的人選,至少戰爭是免了。完顏烈的誠意可真是足啊!”
看她理解的這樣快,肖瀲也道:“失去了一個李康端換來了這麼彌足可貴的世紀聚首,似乎是值得的。”
她知道李泉要是見了完顏烈,是絕不可能再戰的,究竟是怎麼樣的國況會讓完顏烈不顧自己的病體以及羌國下一代君主的性命,前來危險重重的求和?
肖瀲:“你知道李康端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我昨日得到了訊息。”
聽到他問這個,雪裟的笑容頓了頓,想著李玄端在信裡叫人心悸的話語,真不知道究竟真相會有多麼醜惡。
“是他自己的緣由,他想殺了李玉端,沒想到卻被李玉端聯合了力巴圖害了性命。”
“是這樣?他從來就不擅長這些,又是何必呢?”她緩緩說道。
肖瀲:“生在皇族,他最不該犯的就是高估自己。卻又不甘被壓制,沉不住氣。”
“或許,這便是他註定當不了皇上的緣由了。”雪裟唏噓,再無食慾。
風有些涼,正午的日頭漸漸有些沒入雲中,時辰正好。
肖瀲:“你準備讓林家怎麼樣,我聽說今日京兆尹審問你祖母一案,證人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