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汕李蕘端一行人沿路狼狽的尋找,現在恐怕已經一身的泥水,若不執著如此!
怎麼能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於文這一次,做了最無辜的蟬,李蕘端若不是黃雀,豈不是可惜。
“林小姐,我看現在,我可以叫你雪裟了吧?雨後品茶,不是朋友,大概也不會這樣子的。”
驛站中,雪裟與李玉端兩人對坐,幾乎已經是子時,端坐在這裡已經有了半個時辰,終於有人開口說話。
雪裟輕聲答:“殿下願意叫雪裟什麼,都可以的。現在想來,我們算是盟友了。”
冷淡的答覆,盟友而已,不是朋友。
李玉端聽了,只是淺笑,臉上俊美的稜角印著些許月光,悠然地喝下一口碧綠色的茶水。
似乎在品味,再次睜眼時,便是一個問題。
“雪裟,你還從未告訴過我,李蕘端把你從西北一帶找回來之前,你的家世如何。
你知道,我們查到那處,便沒有訊息了。”
雪裟看了他一眼,許是有些默然,察覺不到的鼻酸,輕巧的開口。
“殿下要查我,自然是對的。但雪裟的從前,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流落在鄉村長大。
家父託了四皇子將我帶回京城,之後我便在此了。”
“有意思,這麼說,李蕘端算是你的恩人,帶你回到家人身邊?”李玉端笑了。
雪裟抿唇,並沒有隨著笑。
“他,是仇人。殿下,你似乎對我與四皇子的事情十分感興趣,但,這卻不是我該說與您聽的。”
冷冷的說了這話,李玉端的臉上並不好看,對於一個盟友來說,雪裟未免太過囂張了。
不過,她倒是不以為然。悠然自得地看了看四周,時辰卻也差不多了。
“殿下,附近有人朝這裡來了。”
一個黑衣男子突然從夜中出現在兩人面前,低聲答道。
李玉端問:“有多少人?是否來者不善?”
他不是沒有帶人前來嗎?看來。蜀王果然不可能是沒有人保護的。
黑衣人:“帶頭的人,是四皇子和禁軍仇大人,蒙面的數人,不蒙面的,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