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追隨自己的心意便是,雪裟不知究竟有何要緊的,如何回答?”
淺淡的一句話,她是在想,李泉這一次的做法奇怪,便是前世自己這個時候還養在李蕘端府裡。
漢泉和羌國更是毫無聯絡,哪裡有這麼多其它的。
所以便是她,也不太好說,讓李玄端拖延時間,不知道怎麼樣了,文山怕是來了,還未問他。
“雪裟,你為何這樣心不在焉?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要輔佐我?現在卻又想要撇開關係嗎?”
李玉端微帶怒氣的說道,劍眉輕蹙。
總覺得她要走似得。
雪裟:“殿下,雪裟從未改變過心意,只是興兵打仗乃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殿下要商量那也是和郡王說,我既聽不懂,也不敢妄言。”
“我便是要找肖瀲!你定知道他在哪裡!”李玉端道。
雪裟淡然道:“殿下大可去郡王府問,來我這兒卻是沒有用的。”
她滿不在乎,倒是沒有看見李玉端怒氣的雙眼。
他要出征!按照父皇的心意,好歹乃是一個立功的機會,能夠在奪嫡的路上打下基石,討父皇喜歡!
不能出錯!
李玉端眼中的怒氣中,夾雜著說不清的失望,陰鬱地如同壓抑整日的雷雲,欲雨不落。
“殿下,除非,您願意聽我這個小女子說些什麼。”
話轉了,她不知為何提起,李玉端又問:“你有何想法,大可說出來。”
雪裟:“殿下,您帶不帶兵有何重要的呢?反正梧王已經在邊境了,皇上要打。
可羌國還未明示,路途遙遠,定然能夠等到羌國的詔書,那時間不出半月,能夠出什麼危險呢?”
她不自覺的挑了挑眉。淺藍色的水潭微微漣漪,朝向迷惑人心的眼角。
胭脂暈出霞紅不知是怎麼,美得讓人矚目不移。
“你說的是啊!不過這幾日,能夠有何威脅……”
李玉端釋然一笑。俊秀的臉上雲霧消散,即便眼中看不出情緒,卻還是感受到了輕鬆的所在。
雪裟不過是說到他想聽到的,他想去!卻問會不會有危險!
這絕不像是李玉端會擔心的事情!即便他的外表對任何人都是笑意溫和。
在自己的眼裡,這個人卻向來是驕傲地不屑任何人。又怎麼會因為小小的害怕畏手畏腳的呢?
李玉端笑容越發燦爛,不知是不是陽光刺眼,雪裟並未瞧他,直到他說道:
“無論如何,待你心情尚可之時,替我轉告郡王,我要他在邊境的所有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