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可想好六月幾日為表姐與堂姐行及笄禮?”雪裟問道。
張氏笑答:“早已經選好了日子,便是六月二十日。”
“咱們府中的小姐一個個都是天仙般的人物,這次晴簪小姐及笄,看來咱們家的門檻就要被媒婆踏破了。”
趙月瑤開心道,張氏聽了這話卻是不樂意了。
雪裟知道原因,上次紅繡的事情張氏便和趙氏鬧翻了,現在卻還要將林晴簪安排在自己孃家行及笄禮。
這對她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
“妹妹說的是。”張氏微笑答道,揮了揮手,一個婢女便上前來,給趙月瑤多加了一杯茶。
張氏寒暄道:“月瑤你的身子現在可是萬分重要的。可要仔細地照看自己,身邊的人手不夠便與娘說。”
“是,多謝姐姐關心,月瑤一定會注意的。”趙月瑤立刻道,毫不猶豫地喝下了茶水,似乎是渴了。
雪裟看在眼裡,心道趙月瑤倒是信張氏,此刻家中無子嗣,張氏只有林佑這麼一個兒子。
現在總不可能說懷胎便懷胎,這裡倒是有一個現成的,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可趙月瑤若真的是老夫人保著,又何必來討好張氏呢?
“母親,弟弟的病好些了沒有?我許久未曾見他出來走動了。”雪裟關心道。
張氏一聽她問林佑,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卻是笑道:“佑兒他最近又得了風寒,我便不讓他出去吹風,自然少走動了些。”
“原來是這樣,那弟弟現在在哪兒?雪裟想去看看他。”她接著道。
張氏對視著雪裟,從她平淡的臉上看不出些危險,卻也是有些關心的模樣,微微放心了些。
“雪裟真是有心了,佑兒他現在正是讀書的時辰,先生正在教書。卻是走不開的。”張氏自然答道。
雪裟看了看張氏屋子裡,現在的擺設依舊如此。
可是從前軟塌上放著的一對小繡枕不見了蹤影,桌子上擺著的幾個泥人也消失無蹤,一點孩子生活的意思都沒有。林佑還在不在她這裡?
“這樣,那不如今日趙姨娘與雪裟便在這兒叨擾母親,一同在此用膳如何?等弟弟下了課,咱們也好一見。”
雪裟笑著說道,似乎今日非要見林佑一面不可。
若是張氏心中無鬼。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也沒有必要將孩子藏著掖著不是。
趙月瑤也附和道:“姐姐,可還方便?我也許久未見小少爺了,莫不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姐姐還防著月瑤?”
她也想見一見這林佑,張氏這樣討好自己,要不就是因為林佑受傷的事情嗎?現在她的肚子裡的人這麼又價值,都是因為這林佑受傷。
她也想親眼看看這林佑為何毫無價值了,究竟是傷了多少。
她都這樣說了,張氏立刻一副大方模樣道:“這怎麼可能呢?妹妹你實在是多慮了。若你們兩個都這樣關心佑兒,我開心得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