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待會殿下便會回來,我們怎能越矩在裡頭商談,自然是去外頭。”
玄汕淡然說著,走向院子,吳山推在門上的手也是收了回來,跟了上前。
吳山:“你就是這樣,墨守成規,也是無趣!”
吳山這樣嫌棄玄汕的規矩,玄汕不甘落後,也是回。
“你倒是也會用詞,我一直以為你是不知墨字如何寫的。”
聽到這樣的嗆聲,吳山心中可是奇怪,他自見到玄汕開始,便多注意了這個女子一分。
她身手不凡,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卻已經是四皇子最信任的左右手,這可不是普通訓練的殺手可比,總覺得這女子冰冷的狠利之下,有著什麼……
“你如何知道殿下會到書房來?”吳山問道。
玄汕:“殿下與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譬如這個賬目,今夜需得報告才可。”
出了書房,走上了那一條小路,經過了花園。
吳山看著月色,倒是想起了什麼,今夜是除夕,自己卻不曾回去陪一陪那小子,不知她們如何了。
從懷裡掏出一瓶女兒紅,吳山口中道:“玄汕,今夜是除夕,四皇子和於妃從宮中回來之時怕是早已經累了,兩口子還不倒頭就睡,哪裡還能記得這裡的事情,明日再說吧!來!我這兒有酒!”
吳山扶住玄汕的肩膀,將酒瓶子遞了過去,玄汕卻是一揮手,打破了酒壺!
吳山怒道:“你這是幹什麼?瘋了不成?”
看著面前的玄汕,她似乎有些不對勁。
一張臉鐵青,似乎聽到什麼不願聽的,眼睛中含著光,殺氣騰騰,連吳山都不禁要想她是不是瘋了!
正當吳山以為玄汕要動手之時,她卻扭頭:“殿下會來的。他說過的。你知道些什麼?”
“玄汕,你說什麼呢?”吳山沒有聽清,她的聲音太小了!
只見玄汕迅速消失在夜色裡,只剩下自己莫名其妙站在原地…
“究竟如何?”
張氏的院子裡。王氏焦急地問道,張氏和林佑現在還在裡屋,林絮蘇在外頭已經哭了一個時辰,王氏被擋在外頭,擔心的要命。
林絮蘇:“嗚嗚…祖母。您不要,不要擔心。弟弟,弟弟會好的。嗚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佑兒還以為是看戲…”
王氏:“不,不是說了,佑兒沒有什麼大礙嗎?是否惡化了,你爹爹呢?”
瞧著她哭得可憐,王氏心裡那一份怪罪漸漸大了起來,這可是自己唯一的孫子,唯一有用的孫子。林展顏即便是大了,卻是個沒出息的,若是真的不似方兒說的那樣無礙,這可怎麼辦?
林絮蘇:“爹…爹不知去哪裡了,弟弟他…”
這一整個房間裡,便屬林絮蘇哭的最傷心,可實際上她卻是在跑出府的時候被張氏抓回來的,聽說刺客去了李蕘端那裡,她可是擔心的很,被張氏抓回來之後按理來說原本該是滿腹怨言。張氏卻吩咐好了,只要她在這裡哭著,這事情就不可能一筆帶過,她們要和雪裟算這一筆帳!
王氏給林絮蘇擦了擦臉。口中慈愛的說道:“孩子你可別哭了,祖母這心裡也難受的緊看得祖母心疼。”
王氏抱著林絮蘇,卻不知道她竟然是因為想著要怪罪雪裟這才留下演戲,果然今夜的大戲不曾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