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紅杉怎麼樣?什麼時候醒過來?”
雪裟擔心的問道,劉大夫有些奇怪,這不就是個丫鬟嗎?何必如此擔心?
雪裟坐在床邊,望著紅杉後腦的傷口,擔心萬分。
劉大夫:“大小姐,這丫頭的頭被重擊,加上失血過多,我看她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
雪裟:“您這是什麼意思?紅杉死了?明明有呼吸的。”
劉大夫這話是說紅杉醒不過來嗎?
劉大夫解釋道:“不,她倒是沒有死,只是失血過多,在雪地裡又凍了許久,現在整個人已經麻木,就看她今日能不能恢復意識,若是那沒有醒來,那便是真的沒有的救了。”
雪裟:“至少,我能做什麼?可否開藥讓她服下?”
劉大夫道:“只能用些性溫之藥,我這救開個藥房,你試試叫她服下。”
雪裟:“謝大夫。”
送走了劉大夫,藥也已經派人去抓,雪裟此時能夠做的,似乎只有陪伴紅杉。
雪裟輕聲道:“紅杉,你知道嗎?紅繡有孕一月了,我已經將她送到了伯母院子裡,接下來便只能看她的造化了,你可不要就這樣死了,紅繡還需要你。”
外面的雪,又突然下大了,午時已經過去,雪裟卻什麼也沒有吃,雙腿恢復了一些意識,她在心裡和自己說著,紅杉會沒事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雪裟極為渴望一個朋友,不是於瑤的那一種,因為她對雪裟有所隱瞞,而雪裟也不曾告訴過她自己心中所想,或許是因為前世她死去的時候,孤身一人,她不曾見到有任何人為自己落淚,這是悲哀,因為她的心中。也正好沒有任何人的蹤跡,那一世她心裡只有李蕘端一人,為了他,雪裟不曾真心面對任何一個人。這也叫她至死,也只有一個婢女曾對她好過。
她珍惜與紅杉的主僕之情。
回望這幾月,年關都已經到了,她九月來到這裡,也不過幾個月時間。看起來總是冷冰冰的她,心裡卻已經多了許多人,她在乎紅杉,在乎紅繡,在乎與她根本毫無關係的胎兒。
毫無預兆的,她現在一直想著一個人,一個叫她有著疑惑之事,又讓她解釋不了的人。
而這兩個人現在都在郡王府中。
肖瀲問道:“如何?”
御醫一直在等著,他自然是認識這個人,不過一大早的。四皇子李蕘端竟然重傷昏迷在郡王府,的確是有些詭異。
御醫:“四皇子傷的很重,後背的飛刀有一枚傷了腰腹,背上的兩枚我已經全數拔出,只有那一枚,我也不敢輕易動手。若止不住血,很可能會喪命。”
將嚴重性和肖瀲講了之後,肖瀲也有些猶豫了。
肖瀲:“連你都不敢動手嗎?”
御醫:“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需要很強效的止血之藥,眼下並沒有。”
看著已經毫無血色的李蕘端。肖瀲心中卻只是看著他背後的傷口,救……或是……不救,全數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肖瀲:“藥,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