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場所有的魂質皆保持著雙目瞪圓,嘴巴大張。如果不是臉部的肌肉結實,想必他們的下巴早已落在地面上。
這是什麼力量?之前那些牛逼轟轟不可一世的拘捕者,這麼簡單就領盒飯退場了?
良久,這一群魂質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集體扭頭怔怔地看向仍站在站場中的陳某人,這家夥真的和他們一樣是人類麼?
不知道為何,他們腦中此時只浮現了一個詞,怪物!這個來自真理之門的家夥一定是怪物!
也只有怪物這個詞才能配得上他!
……
沒有加百利的控制,朗基奴斯之槍失去一往無前的氣勢與銳利的鋒芒,“砰”的一聲掉落在地面,通體的血芒和黑電也隨之散去。
陳哲終於鬆了一口氣,不愧是卡爾羅斯的殺手鐧,以他才第一原質的實力使用這一招,居然能全秒這一群拘捕者。
由於強行使用宇宙初開,陳哲體內的原質早被抽空,他喘著大氣跌坐在地面,沒還來及慶幸自己劫後餘生,原質的反噬便已經在他的身上出現徵兆。
這種反噬來得極快,頃刻間渾身每處的血管中都出現似針紮般的疼痛,心髒更好像被無數的刀刃劃開,殷紅的血液從全身的毛孔中滲出。
每呼吸一口氣,肺部竟像是快要炸開一般,鮮血順著鼻息下不斷流出,之前被朗基奴斯之槍腐蝕的皮肉,在這時居然重新長了出來,但轉眼間,血肉又某種無形的力量腐蝕,立刻露出森森的白骨。
就這樣,癒合與腐蝕在陳哲的身體上不斷重複上演,如同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場拉鋸戰。
這種痛楚超越了陳哲的想象,明明全身無力疲憊不堪,可腦袋卻無比的清晰,那一陣陣襲來的劇痛摧殘著他的神經,折磨他每一處的感官,現在昏過去都是一種奢望,想要大聲喊出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堵在咽喉出,根本無法出聲。
某處被落葉松覆蓋的隱蔽山崗上,希爾捂著血流不止的眼睛,險些倒地暈厥過去,幸好一旁的達裡克及時扶住了她。
“希爾,你振作些!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連你也被波及到了!”
雖然達裡克無法看到凜冬哨崗那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那一邊傳來的巨大原質波動,讓他這個第三原質的魂質都感到心驚,該不會那一群拘捕者遭遇凜冬哨崗的強力狙擊吧?
不會!這個念頭剛浮現在腦袋中,旋即就被達裡克否定,凜冬哨崗只是阿芙羅拉在西伯利亞的一個邊陲哨崗,怎麼可能擁有反抗五十個拘捕者的實力,一定是他們的垂死反抗激怒了拘捕者,這才讓拘捕者提前使出某種禁忌的招式……嗯,一定是這樣的!
短暫的失明後,希爾終於睜開眼睛,臉上帶著一絲恐懼的神色,激動地對同伴說道:“拘捕者被全滅了!他們被那個叫陳哲的小子殺了!他一定就是拉花娜大人口中的傾斜的天秤!”
比起陳哲是傾斜的天秤這一件事情,達裡克和李強更震驚於靈魂拘捕者被他一人全滅了!
按住希爾的肩膀,達裡克強笑道:“希爾,不要激動,冷靜一下,你能把之前在那邊看見的一切告訴我們麼?”
希爾深吸了一口,勉強平複了自己波動不已的情緒,將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如實轉告給了達裡克兩人。
聽完希爾的話,達裡克回想數個月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件事情,在那個真實幻境中,他的一部分靈魂被曾那個怪物活生生啃噬掉,以他第三原質的實力在他的面前一點反抗都沒有,直接就被咬掉了脖子。每每想起這一件事情時,達裡克都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