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趙筠辦公室門口,易凜正要推門,趙筠竟從裡面出來,他換了便裝,一身夏威夷風格的穿著很難將他和平日裡那身著白大褂的嚴肅形象聯想在一起。
“你發給個位置給我什麼意思?誰在那裡?哎呦這不是……”趙筠的視線突然被任茴身後的女人吸引,他開始陰陽怪氣的講話:“這不是易太太嗎?易太太一個人來看兒子?易董沒陪你來?”
施雅秀眉擰緊,嗔怪道:“趙筠,你……”
易凜打斷這兩人的對話:“別管不相干的人了,任茴在這迷路了,你去幫我把她帶回來,那姑娘太單純了,你去晚了,我怕她被人騙走了。”
“又不是小孩子怎麼說騙走就騙走。”
“……”
“行,我走了,你把任茴的號碼發給我。”
趙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易凜側頭,余光中施雅還在,如夢魘般。
他便當做沒看見,自己轉動輪椅往回去。
“你是骨折了嗎?為什麼沒打石膏啊?”
易凜:“……”
“你到底傷到哪了?怎麼到處都是傷,好好的怎麼會出車禍?”
“……”真煩,他以前居然還很享她的關懷。
“易凜,那個小丫頭還在你身邊嗎?所以現在是什麼關係?你買了她?她傍上了你?”
易凜陡然停下,匆忙按下了結束通話鍵,那邊應該沒聽見吧。
“易凜,那個小丫頭到底有什麼好,年紀小小的就在酒吧工作,還是一個小破地方來的,大學都沒上,一看就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今天他喜歡你的錢,過段時間她就能喜歡別人的錢。”
“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女人都跟你一樣?”
“我沒這麼說。”
易凜手深陷進掌心:“你就是這個意思,是我沒資格交女朋友?只能靠我的錢吸引女人?所以?我是有多差?差到唯一的優點就是有錢?還有你現在又是怎樣?看上我的錢了?那還不是你老公一句話的事情,他一句話,我立馬就能變成窮光蛋。”
“易凜,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易凜終究是裝不下去了,他從輪椅上起來,大步離開。
“易凜,易凜,你聽我解釋。”
晚九點多,夜已深,手機螢幕在昏暗的環境中忽明忽暗,任茴蜷縮在陽臺,她已經倒計時一個小時四十八分鐘了,終於聽見了開門聲。
這一瞬間,任茴仿若是上了發條的玩具,一路跑到門邊。
易凜在門口,任茴快速繞到易凜的身後,將他推了進來。
“吃飯了嗎?”易凜問。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