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合適地點在哪?”
“我曾經的幼兒園旁邊有一條江,那裡經常有人放河燈。”
“你幼兒園?你幼兒園畢業多少年了?”
“不久啊,也就快二十年吧。”
“快?才?二十年?那你知道二十年可以改變什麼嗎?”
“不管怎麼改變,那江它總不能被埋了吧。”
江還在,幼兒園也在,但牆頭上都已經長滿了草,正值冬日,周遭荒涼一片,毫無生機,只餘一條長長的水泥路通向黑暗的盡頭。
“你確定是在這放河燈嗎?”
“十幾年前是,還有一個哥哥送過我一個河燈,我那年六歲,為了將那個河燈放的遠一些,差點死在了那條江裡,許期,那年你在做什麼?”
“大一,剛出高中又進高中。”
“你不是大一嗎?復讀嗎?”
“沒有,你前男友……不對,你初戀就是醫學生,他學習有多忙你應該很清楚。”
想起鬍子安,那似乎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沒時間陪她。
“啊?醫學生很忙嗎?”
“嗯,很忙,你那初戀不忙?”
“……”靈秋突然就無話可說了,她那個時候一直以為鬍子安說在學習只是一個逃避她的藉口而已,卻不想……她這是誤解了鬍子安這麼多年嗎?
“坐好了,我回車去拿火。”
“許期,許期?”
“想要什麼?”
“那你說對孔明燈許願有用嗎?”
“你想許什麼願望?”
靈秋頭一扭,傲嬌的哼了一聲:“才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說的好像你不說出來就能實現。”
“你,許期你真的好掃興,那你幹嘛還讓我出來一起放燈?”
“沒放過,覺得新鮮而已。”
“我看我們倆都病的不輕,這麼冷的天這麼晚了在這麼個荒涼的地方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