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夜風輕輕掀起窗戶邊的輕紗。
牆角,有小蟲們在低吟,彷彿在召開一場沒有觀眾的音樂會,在月光下歌頌這個美好的夜晚。
可在花朵心裡,這個夜晚真稱不上什麼美好。晚飯吃的太撐,又滿腹心事,她抱著阿花,還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
花朵揉著阿花毛茸茸的耳朵:“阿花,你說劉醫生今天是不是真的沒有生氣?”
阿花回答了一聲:“汪——”
花朵把腦袋埋進阿花的脖子裡:“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暴力狂?”
阿花又回答了一聲:“汪——”
花朵在毛髮裡悶聲問:“我以後該怎麼跟他見面呀?”
阿花依舊是那麼一聲:“汪——”
花朵鬱悶地抬起頭,對著阿花的腦袋一頓亂揉:“阿花,你就不能有別的回答嗎?”
阿花非常賣面子的揚起腦袋:“汪汪汪——”
花朵頹然地躺倒在床上,拖過旁邊的枕頭一頓亂錘:“都怪那個小白臉!壞傢伙!臭傢伙!”
二十幾年的漢子生涯,花朵竟然難得地為了異性輾轉反側,如果花老爹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老懷甚慰呢。
這種情緒對花朵來說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一肚子的心思也不知道向誰訴說,只憋得她上不上下不下,煩躁得不行。
床頭小櫃上的手機發出來資訊的叮咚聲,花朵拿過來一看,是長腿叔叔。
長腿叔叔:“在幹嗎呢?”
花朵盤坐起來,恨恨敲字:“捶枕頭&罵人。”
長腿叔叔:“(疑惑的表情)???”
花朵:“今天我和朋友吃飯,結果被一個小白臉給破壞了!”
長腿叔叔:“是嗎?說來聽聽。”
花朵:“我以前誤會小白臉是壞人,給了點小苦頭給他吃,沒想到他後來成了我的老闆。”
“這次碰見我和朋友吃飯,就對我胡攪蠻纏打擊報復,逼得我實在忍不住想對他小小地懲罰一下。”
“沒想到連累了我那位朋友。嗚嗚(大哭的表情)~~腫麼辦啊?”
長腿叔叔回得很快:“那位朋友對你很重要嗎?”
花朵:“(點頭的表情)恩,很重要。”
長腿叔叔:“重要的朋友總會理解你支援你,他不會怪你的。”
花朵:“真的嗎?他雖然也說過沒放在心上,但他真的不會生我的氣,不會不理我嗎?”
長腿叔叔鼓勵:“當然不會。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