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都?”
“對呀!越公子說他在京都開的鋪子裡出了點事,要前去打點,少則數月,多則一年。”鄭秀兒道。
“這麼久?”她脫口而出。“呃,我是說,京都離此地前去,快馬加鞭最多也就一月有餘,他卻說要一年半載,我看他是想偷懶,白拿鋪子裡的分成。”
她這話一說完,眾人愈加沉默了,就連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
李清歡事後細細回想一番,還是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說錯了。不過既然司馬越沒事,那便是好的,至於他鋪子裡出什麼事,李清歡便管不著了。
若是突然搞個什麼破産的,對於李清歡來說,還是好事呢!雖然這想法有那麼一點兒缺德,但比起勉強自己,李清歡還是決定自私腹黑一回。
如此一想,她這幾日的埋在心底的擔憂頓時一掃而空。沒有司馬越管著她,她想上山便上山,想下地便下地,不知有多快活。
李清歡突然發覺自己前幾日的擔憂完全就是庸人自擾。再說了,以司馬越的本事,還能出什麼大事?總不能有人想殺他
呸呸呸!什麼殺不殺的,又不是拍武俠劇。本來她之前被人暗殺一次就已經夠玄幻了,司馬越雖是官家之後,但也相隔久遠,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哪裡牽扯的上殺不殺的。
說到此處,李清歡又不由的想起來那日司馬越與言如玉的對話。她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卻總感覺他們所說之事有所圖謀,而且還很危險。
若真是這般的話
這也不是不可能,否則之前怎從未聽說過司馬越在京都還有商鋪?即便有,又為何突然匆匆離去,不告而別?還有那日他突然說的那些話,分明就像是在告別。
李清歡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便想著改日見到言如玉那家夥了,還是得好好問問他才是。
一旁的李青兄妹見阿姐自言自語了半天,無奈的直搖腦袋,不知道阿姐這段時間是著了什麼魔。
第二季的稻穀已經抽穗,李清歡近日又忙著自交稻種,遂也沒有時間上街尋言如玉問個清楚。而言如玉自從司馬越失蹤後,不知是故意躲著她還是什麼,也少有前來找她。
這讓李清歡心中愈加不安,做起事來也不得勁。
有一回,她還把不是一個型號的稻種自交錯誤,這直接導致了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而且還得將原本的兩個型號從新配種雜交。也就是說,她又得多等一年才有結果。
李清歡對自己十分無語。平時那般嫌棄司馬越,如今他當真不在天身邊煩她了,她又來牽腸掛肚,實屬犯賤。
為了避免自己再犯常識性錯誤,她決定好好洗腦,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再者,司馬家一個那麼大的家業,又只出了司馬越一個稍微有用的子孫,能讓他出什麼大事啊!
李清歡一敲腦袋。對了,她之前怎麼沒想到這茬呢?司馬越要是出了什麼事,司馬家只怕早就鬧騰起來了,還輪得到她來但這份心嗎?
如此一想,李清歡心中近日來搖擺不定的心思,總算是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