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究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嗷嗷嗷嗷嗷嗷嗷……小白小白小白!”現場的歡呼聲,尖叫聲,已經足以把天空中的雲朵都沸騰起來。
谷小白蹲下身體,開始為妖琴連結各種線纜,然後又把麥克風挪到了琴架上。
然後,他湊到了話筒前,道:“大家好,我是谷小白。”
“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小白!小白!小白!”
熟悉的開場白,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現場。
這一刻,心中無限感慨的,何止是下方的觀眾們,谷小白的內心,也諸般感慨。
歷經風雨,一年之後,再次站在這舞臺上,谷小白選擇了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來唱這首歌。
舞臺下,譚偉奇帶著自己的老師託卡夫斯基坐到了前排的位置,此時看到谷小白竟然就這麼上臺,訝然道:“難道他打算就這樣演出?”
一個人,一把琴。
何止是簡陋?
這個少年,可是擁有自己的搖滾樂隊、交響樂團、民族樂團、舞隊、舞臺……
一個歌手,所有想要的東西,他都有了。
他甚至有一個可以自己飛來飛去的變成琴架的奇怪飛劍。
而現在,他竟然都棄之不用,就這麼揹著一把琴,就上了臺。
不說別的,這樣的一把琴,他想打自己的大樂隊,自己全力以赴的演唱?
現場的演出,從來不只是唱歌,而是看舞臺啊。
谷小白不會不懂這個吧。
“他是打算先唱《少年》吧……”譚偉奇想了想,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可能了。
畢竟柳才七不過是一把吉他,谷小白如果拿出來滿編的樂隊來,那就不只是欺負人的問題了。
果然,谷小白站定之後,他的背後,慢慢浮現出來兩個字。
《少年》。
谷小白低頭,伸手在鋼琴上按下。
他的右手敲出來了幾個簡單的音符,左手在低音區彈出了和絃與低音。
然後他抬頭,看向了臺下的觀眾。
他的腦袋輕輕隨著節奏點動著,咚咚咚的低音之下,少年乾淨而鏗鏘有力的聲音直接響起來: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
沒有一絲絲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