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是箏樂發展的高峰期,高手層出不窮。
只是和後世全世界的音樂人彼此交流,各種音樂理念彼此融合,技法、技藝大幅提升,就連古箏都經過了許多改良之後發展出來的技法、理念相比,還是有所差距。
其實音樂這方面,很可能會有天才人物,可以超越歷史的侷限,成為真正的“傳說級”樂手。
又或者給這些頂級的樂手一些時間,讓他們學習接觸一下現代的音樂,恐怕成就也會不可限量。
但是,現在的洛陽,卻並沒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也沒有時間讓他們學習。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對上未來的最頂級樂手,而且是掌握了大量未來優秀古箏曲的樂手,那自然是輸得很慘。
這是層級上的碾壓。
梶千夏幾個人,一開始也還算是謙遜謹慎,和人友好切磋,生怕被打。
但是比試的次數多了,發現自己簡直就是滿級大號回到了新手村,之前的那份謙遜之心就漸漸消失了。
東瀛的秉性,其實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太多的變化。
對強者謙恭溫馴,彬彬有禮,甚至直接跪舔。
對弱者就變了一副嘴臉了。
梶千夏等人,雖然是民樂屆裡日本國寶級別的人物,但是在涵養方面,也並沒有多好。
此時,他們的島民性格一覽無餘。
而中國附近其他國家的幾個國家,和中國的關係,也是格外複雜,若即若離,從未完全歸心過。
人群后方,裴旻揹負雙手,看著前方。
這屆遣唐使,怎麼那麼囂張?
而為何萬歲讓自己關注,卻又不讓自己干涉呢?
以及……
小白那個箏技天下第一的名頭,是什麼時候傳出去的?
我在長安怎麼不知道?
而從長安到了洛陽,卻發現,洛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小白儼然已經是天上的箏君下凡了。
這種反差,讓裴旻覺得荒謬又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