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前輩。”風族族長對他有恩,不管後來發生了什麼,但他不會忘記打破聖體詛咒衝關時對方的相助。
“再次見到你,我真的知道自己老了,這一次中州之行後,我要隱退。”風族聖主有些慨嘆。
昔年,冷牢宮才在四極秘境而已,而今卻一路高歌,達到了這一步,足以與各方聖主平起平坐,讓他不禁嘆時光流逝,輝煌遠去,一代新人換舊人。
“凰兒過來,怎麼不打聲招呼。”風族聖主看向風族天驕神女風凰。
五色面具遮掩了那張絕世容顏,霞光流動,配上一雙秋水之瞳有一種另類的風情,風凰身段婀娜修長,嫋娜上前。
“見過葉兄。”她開口,很是平靜,不過眸子中卻沒有了往昔的那種自負的光彩,她收起了所有的驕傲。
冷牢宮還禮,對於過去他沒有什麼可忌恨的。昔年,風族的公主驕傲如一隻小鳳凰,高昂著頭顱,對於任何人都不屑一顧,那樣的風采與態度與其生長環境有關。
風族聖主心中一嘆,原本可與冷牢宮走的很近,未來一萬年整片東荒與天下都將屬於他們,打上風族的烙印,而今說什麼都晚了。
在是一個魚龍混雜之地,自然什麼人都有,許多人還有古族都在駐足圍觀,不少人在低聲議論。
“這就是風族的公主,東荒的一顆明珠,自幼就被查出有罕見的天賦,修行速度極快,一日千里。然而,她太自負與驕傲了,將一切男子都未看在眼中,昔年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錯,你是說他對拒絕聯姻那件事吧,不然的話未來一個大成聖體就綁在了風族的戰車上。”
“而今,冷牢宮後來居上,與古皇親子並列,前路一片輝煌,再無人可擋,地雖然是天縱之姿,但終是差了一些。”
風凰聽到這些議論攥緊了拳頭,纖細而瑩潤的指頭有些發白了。不過最終她嘆了一口氣,充滿了一種無力感。
而今,當世同輩中誰還能與冷牢宮爭雄?唯古皇親子不可敵,早已將屹立在後起一代的絕巔,難逢抗手。
這一次,只有冷牢宮與聖皇子、神蠶道人、天皇子、凰虛道這樣的人有可以資格直接進入中州祖廟,這是天下人的認可,與神朝之主並論。
而他們這一代其他的人,任你天縱之資、驚世的奇才也得自己殺出一條血路,競爭出一個資格來才能進入,包括鳳凰她在內都如此。
這才十幾年而已,冷牢宮就可與諸聖子分庭抗禮了,在任何之地都已是平起平坐,輩分根本都不成了問題。
且,這只是身份的變化,若論修為,恐怕諸聖主都得低頭了,這是一個同輩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風凰一陣苦澀,曾幾何時開始竟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連他的祖父一代雄主都得要與冷牢宮並肩而行,說話都得謹慎了不少,而非高高在上了,這是一種強烈的衝擊。
“我們用的了這麼多閻羅土嗎?”冷牢宮轉身問段德。
段胖子跟大黑驢一個德性,見到了好東西到了手中再想讓他吐出來,那就很難了,一個勁的搖頭說勉強夠了。
冷牢宮一聽就知道,肯定很充裕用不完,這無恥的混蛋要公報私囊藏起來今後用,當下快速出手掰下一小塊遞給了風族之主。
攤主的修為不高,煉器水平談不上精深,但眼力見還是有的,早已明白人家看中的是他的材料,而非成品器,一陣苦笑,看著血泥鑄成的宮殿被這樣捏開,心理說不出什麼滋味。
風凰接過閻羅土,與自己的祖父站在一起,怔怔的看著冷牢宮他們離去,心中一時間湧起各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