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會加上一個字首,比如“堂主師兄”。
至於“大人”,那是世俗的稱呼。
至於跪拜,就更不是常見的俗禮。
只有面見金丹階層以上仙師的時候才會跪拜。
因為他們已經真正躋身於“仙人”的行列。
無論煉氣修士還是築基修士,平時見了頂多就是拱手行禮。
但不管怎麼樣,楊天鴻的這番舉動和說辭,在賀州看來的確很受用。
他不禁想起自己從前的高光時刻,被眾人追捧,萬眾矚目的那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賀州望向楊天鴻的目光比平時溫和了許多。
他臉上甚至浮現出一絲極其難得的微笑。
伸出左手,做了個手掌向上輕輕抬起的動作:“起來吧!你我都是同門,用不著行如此大禮。若是被掌門仙師知道了,肯定要責罰於我,說我苛待師弟。”
楊天鴻抬起頭,微圓稚嫩的臉上露出開懷笑意:“那我還是稱呼堂主一聲師兄?”
賀州畢竟是上百歲的高齡長者,看到楊天鴻如此可愛的孩童模樣,憐愛之意油然而生,心裡之前那點提防雖在,卻已經不是那麼重要。
當然這其中的關鍵因素,還是楊天鴻與盧偉業之間的關係。
當日,賀州可是清清楚楚聽見盧偉業指著楊天鴻說:他是我的僕人。
金丹仙師的僕人,就算給個世俗的知府也不一定換。
賀州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問:“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楊天鴻偏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青衣侍從,小心翼翼道:“還請堂主師兄摒退左右。”
賀州下意識眯起雙眼,盯著楊天鴻看了幾秒鐘。
他再次頗感意外。
這意味著楊天鴻有機密要事找自己商談。
區區一個九歲的孩子,居然懂得這些?
如果換了別人,賀州肯定會多加小心。
當年楊天鴻不同,何況他身上還帶著盧偉業這個無形光環加持。
想到這裡,賀州對青衣侍從揮了揮手,吩咐:“你先下去吧!”
堂上只剩下楊天鴻一人。
他踩著輕快的步履,走到賀州近前,從衣袋裡摸出一件物品,雙手捧著恭恭敬敬送過去:“堂主師兄,這是我在墓園發現的一件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