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想了一想回道:“我看是沒有,墳地就在牛角山上,普普通通的,要是官墓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
腳下我踹了一下江大河,示意他別太著急,可是江大河不聽我的,還想再扯幾句就聽見外面一陣女人的叫喊聲,我們紛紛朝外看去,此時雨已經小了很多,就見一個女人光著腳從街的一頭跑了出來,由於雨路溼滑,狠狠的摔了一跤。
而後一個男人也追了出來,對著女人就是兩記窩心腳,女人剛爬起來又倒下了,這男人還不罷休,拽著女人的頭髮提了起來,緊接著就扇了幾個耳光,這男人下手十分狠毒,根本不收力,頓時這血就從女人的口鼻流了出來,和著雨水染紅了衣衫。
男人一放手女人癱軟了下來,她渾身都是汙泥,男人還不收手,對著女人就連著踹了幾腳,對於男人的毒打女人沒有一點招架之力,只能抱著頭蜷縮在地上。
我們正看得心驚肉跳,這得多大的仇啊!秦姐哀嘆一聲,說馬勇又在打他家婆娘了。
我們聽了心中一顫,這兩人居然是兩口子?哪有打自己媳婦像打小偷強盜的?江大河看了我一眼,說:“你別想著多管閒事哈,你沒發覺一個去拉架的都沒有嗎?連當地村民都不管,我們也別去摻和。”
說實話,我是想出去說幾句公道話,可是我也想到江大河所說的,就連秦姐看了也只是嘆口氣,聽得出她心中也有不平,可是更多的是無奈,看來這家的事不好管。
幾分鐘後可能是打累了,女人也出於半昏迷的狀態,被男人拖著頭髮走了,兩人剛走,就從四周跑出來幾個光屁小娃,站在村街上喊。
“天蒼茫,草上牆,馬家娶個瘋二孃。”
“天蒼茫,草上牆,馬家娶個瘋二孃。”
這幾個小娃邊喊邊玩,竟然學著馬勇打媳婦的樣子來,秦姐看了這才提了根棍子出去。
“再鬧老孃打死你們!你們幾個快回家去!要是我再聽到你們說瘋二孃,打爛你們的嘴!”
幾個調皮的小孩嘻嘻哈哈的就躲了開,站在不遠處對著秦姐做鬼臉,根本不聽她的,依然念著這句話就跑散了。
等秦姐回來我問到底馬家是啥事?怎麼如此對待自己的媳婦呢?我想到的是女人給男人帶了綠帽子,這恐怕也是我想到的每個男人的底線了。
可秦姐搖了搖頭說人家的家務事我們也不好議論,反正馬家的事我們都不敢管,他家是混世魔王轉世,渾到骨子裡去了,千萬惹不得,能離他家有多遠就多遠,有人拿他家事嚼舌根被他知道,直接衝到人家去算賬,把人家的牛犢子都給宰了,你說這樣的人誰敢惹。
我和江大河聽了面面相覷,就算是這樣,那女人不會離婚嗎?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被打死。
秦姐聽了指了指腦袋,悄聲說女人這有問題!不知道是不是打出來的,她又沒有爹媽,沒人做主!想離也離不成,而且這馬勇肯定也不會離婚,就他那個性子,離了根本沒人再嫁給他,這可憐女人倒不如真被打死好了,至少擺脫這輩子的苦日子了。
秦姐說得極其小聲,就好像窗外有耳一樣。
對於馬家的事我們也只能感慨一番,秦姐說好久沒說這麼多話了,平常就在村裡也沒幾個說話的人,關鍵不知道說啥,要是你們兩個不嫌棄就多住幾天,我也好帶你們去村裡收牛,想要賣牛的可不光我一家。
我聽了連忙擺手,這收牛的事就暫時到這吧,倒是住幾天是真的,剛下了這種雨,牛車肯定不敢冒然上路,等這山路散了些潮氣我們再走。
秦姐一聽還挺高興,起身給我們做下午飯去了,江大河看了看外面,幽幽的說了一句:這鬼天氣邪物最喜歡了,我看我們還是去墳地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