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聊就快三點鐘,江大河舟車勞累,我便收拾了師父的房間讓他休息,他見我有心事便問我是不是還想著無身鬼的事,我說這東西跑了是我的責任,萬一它再傷人,我就犯了大錯了。
江大河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師出同門,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等天一亮,我便同你去收拾這無身鬼。”
我這才安心回房,幫他關門的時候我看見他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木盒放在一旁,上面有張鎮鬼符,我覺得奇怪,把這盒子帶著幹嘛,理應不是應該加封印放在道觀嗎?雖然有疑問,但是我真沒精力再想,回屋便躺下了。
人的精神一放鬆這困勁猶如猛虎下山抵擋不住,我又和無身鬼打鬥消耗了不少體力,剛躺下就陷入深睡,這一睡便做了一個怪夢,夢中我走在一個無垠之地,突然有個女人喚我的名字。
“小術!”
“小術!”
聲音中摻雜著不安和惶恐,我不由得也是急的內火中燒朝聲源跑去,恍然之間便有一顆大樹攔住去路,我抬頭一看,居然是神仙街的老枯樹!喚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吊在樹上被鬼釘轟得魂飛魄散的女人!此時瞪著一雙血眼就要來抓我。
我“啊”的叫出了聲,人也直接被嚇醒了,一睜眼便看到江大河在我邊上。
“我叫你半天了,你怎麼了?”
床邊江大河詫異的看著我,我嚇得滿身都是汗,我隨口應了聲是做噩夢,江大河說你白天用了中指血,身子虛,所以才會做一些噩夢。
說完江大河指著外面又說:“我看這天氣有變,恐怕要生邪補陰,我看還是儘快找到那無身鬼做個了結。”
聽他說完我才往外望去,外面烏雲壓頂,陰沉沉的讓人不免覺得壓抑,昨天還是豔陽天,今天便是這般景象,很是邪門。
我趕緊起床洗漱了一下,便給錢老闆打了個電話,錢老闆說生怕這無身鬼再作祟,便和保姆守了錢朵朵一夜,還好沒有再生變故,聽見我要再來善後,便急著要開車來接,我說這來回的時間我蹬三輪都到了。
出門的時候不到七點,江大河有兩百斤,屁股墩比個臉盤子還大,坐到三輪座位上就嗝屁股,我只好讓他坐在後面裝貨的地方,等他一上去我就覺得是個體力活,又不好意思再叫錢老闆來接我們。
還好我常年拉貨練得有些腿力,要不然還真蹬不動,等起了步就輕鬆多了,一累我就不想說話,而江大河直接在後面睡著了,呼嚕聲響徹整條街。
到錢老闆家的時候比預計晚了十多分鐘,錢老闆看見江大河後還有些顧忌,因為他不太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家出了事,何況是個陌生人,為這個我還給他吹噓了半天江大河有多厲害。
江大河打著哈欠就進了屋,轉了一圈便抽出一張黃符來。
“陰鬼流魂,道然路引,去!”
隨即便丟出這道黃符,只見黃符猶如一隻小雀在房間遊蕩,不一會便朝外飄去,出去的地方正是那無身鬼跑的窗戶。
我們跟著出了門就看見這黃符朝東邊飄去。
江大河看後便問錢老闆:“這個方向是不是有什麼河溝水道?或是陰暗潮溼的地方。”
錢老闆想了半天,說這邊確實有條河,可是有五里多,中途倒是要經過一個施工地,不知道算不算陰潮的地方。
江大河點了點頭說去看看,不知道是錢老闆見我們人多膽子大了還是因為是白天,執意要跟著我們前去,我們勸了兩句沒用便任由他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