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果最瞭解女兒,見她跑走,知道她是不開心了,就想追上去陪她。
但她剛走出沒兩步,身後傳來顧寒煜的聲音——
“等等。”
江果果回頭看他,沒有說話,只注意到他的眼神裡透著探究和不滿,“為什麼要錄音?”
江果果下意識蹙眉,“什麼?”
顧寒煜眸色暗了幾分,直直盯著女人的眼睛,聲音冰冷得沒有溫度:“我不喜歡心機深的女人。”
他知道她是有預謀的,不管是突然出現在他家,還是昨晚偷跑進他的房間,又或者是剛才的錄音。
如果她真的是江果果,那他不希望曾經單純的江果果如今變成這樣的人,隨時提防和算計別人。
江果果聽到這話,心裡忍不住冷笑,她語氣淡漠:“先生,我這是讓你明白客觀事實。”
“如果自證清白也算有心計,那很抱歉,我管你喜不喜歡,我就是這種人。”
只怕顧寒煜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是白痴,好任由他玩弄吧。
她以前確實傻得單純,但現在的她早已醒悟,太單純只會被人傷害,人總是要有一些心眼的。
與這男人同處一室令她渾身難受,江果果轉身就要上樓,但下一刻手腕卻被他扣住——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寒煜聲音沉暗,他不是想說她有心機,他只是……
但江果果根本不想聽,她抽回自己的手,態度依舊不卑不亢,“先生不用向我解釋,我只是個傭人。”
聽到她疏離的話,顧寒煜目光沉沉的凝著她的側臉,“自始至終,你都是這裡的女主人。”
江果果卻不做聲,只是看著周圍的一切都與五年前一樣,連她最喜歡的花瓶,都還擺在原來的位置。
她的心裡不由泛起些許波瀾,但一想到剛才尹清怡和她的兒子,以及顧寒煜對那孩子的關心,她的心再次恢復沉寂。
“先生說笑了,我可不敢當,女主人不是剛才的那位女士嗎?”
許是覺得這樣還不夠讓顧寒煜死心,她又補充一句:“請不要再說些令人誤會的話,剛才那位女士本來就對我心存敵意,要是讓她聽到豈不是要和我拼命?我只是個傭人,不想被扣上‘小三’的帽子,毀掉我的大好人生。”
聞言,顧寒煜眼潭緊縮了幾圈,扣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力道,“她不是我的妻子。”
“什麼?”
尹清怡不是他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