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迎著朝陽,迎著春風,朝著杭遂走來,等晉南曄站在了她面前,她才用囔囔的聲音說:“你……你來這兒幹嘛?”
“在這兒我只認識你一個,你說我來幹嘛?”
想到那天分開的場面,杭遂實在不明白,晉南曄還有什麼過來找她的理由。
“找我幹嘛?”杭遂的聲音,因為感冒,變得已經不像她,她自己卻意識不到。
晉南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反問到:“不是說沒感冒?現在怎麼成這樣了?”
晉南曄的話一出,似乎兩個人還和從前一樣,不過是一夜未見。
杭遂抬頭,正對上晉南曄的眼睛,看得出來,他很疲憊,杭遂重新低下頭,閉上眼睛,理了理思緒說:“我去上班了,你趕緊回酒店去吧。”
“我送你。”
杭遂轉身很無奈地說:“晉南曄,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現在又來找我是做什麼?”
“杭遂,我很想你。”
杭遂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晉南曄會說出這句話,從前還在一塊兒的時候,晉南曄也會在電話裡說想她,可沒有一次,有這麼深情。
杭遂愣在了原地,晉南曄上前,把人抱住,杭遂掙扎著說:“我感冒了,你鬆開我,別把你傳染了。”
晉南曄不聽,反而抱的更緊,杭遂放棄了掙扎,任由晉南曄抱著自己,慢慢的,她的手,也搭上了晉南曄的後背。
感覺到杭遂也抱住了自己,晉南曄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來自勝利者的笑容,他覺得自己來對了。
晉南曄的笑容還掛在臉上,杭遂說:“你再不放開我,我上班就遲到了。”
“我送你去。”
讓晉南曄送自己去上班是現在局面的最優解,上了車,杭遂依舊不太想說話,她自己繫上安全帶,然後什麼也不說,抬頭看著正前方。
晉南曄在車上,還是不放心地問:“感冒多久了?很嚴重嗎?”
“不嚴重,只是我感冒起來症狀比較嚇人。”
“再帶你去醫院看看呢?”
“下班之後再說吧。”杭遂本能地拒絕,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又給晉南曄留下了機會。
到了文史館,杭遂下車,卻又折回來說:“趕緊回酒店休息吧。”
晉南曄笑了笑,語氣輕快地說:“好。”
到了文史館,杭遂拿起自己桌面上的稿子,才想起自己今天有多荒唐,怎麼就又和晉南曄扯上關係了呢?
談一談是必須的,可是談什麼呢?又怎麼談呢?
杭遂一時想不清楚,她的手在和晉南曄的聊天框那裡停了很久,也沒有發出去什麼。
到了下午,杭遂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斟酌字詞,一位女同事說:“遂遂,還愣在幹嘛啊?今天下午提前下班。”
“提前下班?”
”對啊,群裡已經發了,說是有特殊原因,具體怎麼特殊就不知道了,能下班就行了嘛,你也快收拾東西走吧,看你感冒蠻嚴重的,回去多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