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吳沁已止住了哭泣,已擦乾了眼淚,已看清楚了這首詞。
她有著一定的文學造詣,她已看出了這首詞裡所表達的意思。
只是,而今剛好初夏時節,可李辰安這首詞所寫卻是深秋。
並不應景。
想來是他在某年的秋天所得。
這詞是悲秋。
對了,他好不容易將不二週天訣修至大圓滿,好不容易將鍾離若水給治好了,可偏偏鍾離若水得到了他的內力卻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他這首詞並不是寫給我的!
他是在唸想著鍾離若水。
而今鍾離若水渺無音訊,他的心,便落在了那個愁字上。
他的心裡只有她,並沒有我!
吳沁閉上了眼,任由淚珠兒從臉上滑落。
是啊,他和鍾離若水歷經坎坷一路相隨,那份情自然是根深蒂固的。
自己這才是和他的第一次見面,心裡所渴求的卻太多了一些。
吳沁心裡悲傷,沒有歡喜。
她的心裡恰是那怎一個愁字了得!
她收起了那幅對聯,又收起了這首詞。
她抬起了頭來,粉腮還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兒。
“我會去寧國找你的!”
她扭頭看了看蕭包子的包子,滿眼羨慕,她又看向了李辰安:
“等我長大!”
“我不要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我更不要滿地黃花堆積!”
她忽的露出了一抹牽強的笑意,於是便如綻放的蘭花。
“能夠看看你,我本應該就很滿足了。”
“能夠親眼看見你做出這下聯,再能夠得到你的這首《聲聲慢》……我已有了極大的收穫。”
“但我、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我並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