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若是他性子當真懦弱不堪,若是傳聞都是真的,他定然會灰溜溜退出李府。然而他並沒有,他非但沒有,反而還暴打了那小妾一頓!”
鍾離若水的眼睛瞪得賊大,小嘴兒微翕,嚥了一口唾沫,緊張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李府的惡奴出來了,五個,李府就五個下人,都聽命於那小妾,那五人如狗一般向李辰安衝了過去……”
“啊!”
鍾離若水發出了一聲驚呼,小手兒頓時捂住了小嘴兒,眼裡滿是擔憂:“他……聽說他雖跟隨拳師鄭浩陽習武三年依舊手無縛雞之力……這豈不是吃了大虧?”
開陽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三小姐多慮了,屬下敢說整個廣陵城的人都看走了眼!”
“莫非他還能全身而退?”
“他沒有退!他從那花園旁取了一把鋤頭,兇得就像下山的猛虎一般,他將那五個惡奴全部撂翻在地!”
“……他受傷了沒有?”
鍾離若水渾然沒察覺她此刻極為關心李辰安的安危,也全然沒有看見一旁的沈巧蝶那張臉兒一會紅一會白。
“他沒有受傷。”
“那出人命了沒有?”
“也沒有,他下手極有分寸,但那五人都帶了傷殘。”
“那就好,”鍾離若水拍了拍那鼓鼓囊囊的胸脯,又緊張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爹回來了。”
“呀,他爹本不喜他,豈不是要責罰於他?”
“本應該這樣,他爹入院,見那一地的血,聞那一院的哀嚎,當場大怒,呵斥了一句:孽子,你這是做了什麼?!”
開陽手舞足蹈,學著李辰安的模樣揹負著雙手踱了一步,“他並沒有畏懼,屬下也沒見他戰戰兢兢膽小甚微的樣子,屬下所見是他站立如松,氣勢磅礴的模樣!”
鍾離若水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打他爹了?”
“這沒有,但他對他爹好一通數落,說的他爹啞口無言。”
“他說什麼了?”
“他說……你身為人師,可知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你可知長幼有序尊卑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