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李文翰甩手就給了姜慧一巴掌,姜慧瞪大了眼睛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的夫君,此刻的李文瀚卻依舊看著漸漸消失在月亮門後的那背影,片刻之後,他擰著酒和滷雞向西院走去。
他的背是弓著的,就連步履也有些蹣跚,彷彿忽然之間老了十歲。
姜慧閉上了嘴,她咬牙切齒,眼裡散發著狠毒的光芒,心想我兒李辰東今日前去畫屏湖參加文會……若是我兒奪魁成了鍾離府上的姑爺……
我定要你李辰安生不如死!
依舊趴在牆頭的開陽卻咧嘴笑了起來,然後飛身而去。
這廣陵城的人都眼瞎麼?
誰說李辰安懦弱不堪?
誰說李辰安是個傻子?
剛才發生的那一切簡直太暴力了!
剛才他訓斥他爹的那些話是傻子能夠說出來的麼?
沈家那位沈千山居然要退婚,還說他是廣陵城最精明的商人,這次只怕瞎了他的狗眼!
還是四公主殿下有眼光,早早就看出了這李辰安的不一樣。
得將這小子推薦給公主殿下,麗鏡司需要這樣的人才!
……
……
李辰安在李府訓他爹的時候,鍾離若水在畫屏湖的那艘畫舫上正心不在焉的等著那些才子們作詩。
她並沒有命題,所以這樣難度就降低了很多個檔次。
因為詩詞這個東西是可以儲存在腦子裡的,這時候正好能夠派上用場。
然而,那些學子們卻一個個惺惺作態,似乎想要向她表現出是臨場發揮的樣子。
許是因為那首詞已佔滿了她的腦海,她對三層樓上的這二十六個初選出來的最有才的才子生不出些許興趣。
少女有些慵懶的趴在了書桌上,小臉兒側著,正好看見窗外夕陽下的畫屏湖。
但她的視線卻未曾聚焦,片刻之後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的那對聯當真是好,不過……
胸中無事一床寬,這也表明那人胸無大志,當然也可以用淡泊名利來形容,但四公主說他也就十七八歲模樣,這樣的年歲和淡泊名利似乎扯不上關係。
那麼他當真胸無大志麼?
曾經應該不是這樣。
因為他的那首詞寫的如此的刻骨銘心……所以他是為情而傷,故而心生倦意,於是看淡了功名利祿,所求就是一床而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