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軍帳之中,福康安指著沙盤下達命令,“健銳雲梯營負責先鋒,把能進入官寨的碉堡必須全部摧毀;火槍營隨後而至,不能有一刻停留;綠營做最後的援助;今晚是中秋節,僧格桑必定會放鬆戒備,是我們取勝的大好時機。”
“將軍,您的身體還沒恢復,請允許屬下代您出征!”副將跪在地上請求道。
“不用,告訴將士們,本將軍絕不會一人貪圖享受,雖然今天大家思鄉之情濃厚,但是,如若我們贏了,那就離回家之日不遠了。我們必須取勝!”福康安握著嫣凝的玉墜,目光堅定的說道。
僧格桑妻妾如雲,此刻又正逢團圓之節,他看著滿堂的妻兒,更加得意忘形。等到福康安的綠營攻入官寨之內時,僧格桑才反應過來。
“福康安與我有仇,定是不肯饒過我,你們不同,清兵向來善待俘虜;等我去索諾木那裡搬到救兵,馬上去救你們出來。”交代完妻兒,僧格桑從密室逃跑。
“我早就得到訊息,福康安今夜會去攻打你的官寨。”索諾木看著狼狽的僧格桑,毫不吃驚的說道。
僧格桑一怒,拔出自己的佩劍指著索諾木,“索諾木,你安的什麼心?”
“這場戰爭清兵已經打了三年了,即使是鐵將銅兵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等到清兵從你的官寨中退出去,那裡就會是我的地盤;想不到你僧格桑會丟下妻兒,獨自逃命。”索諾木輕蔑的說道。
“報,土司大人,清兵的健銳雲梯營已經朝官寨攻過來了。”都事慌慌張張的稟告道。
索諾木憤然起身,丟下手中的酒杯,“密探明明探到今晚福康安攻的是僧格桑的官寨,怎麼會朝我們攻來?”
“福康安一向詭計多端,這招聲東擊西用的是妙極了。”僧格桑幸災樂禍的說道。
索諾木緩了一下臉『色』說道:“如今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好在我官寨的碉堡牢不可破,你先去休息,等清兵退了我們再商議援助你的事。”
僧格桑見索諾木改變態度,因為掛念妻兒,便未多想,隨著索諾木的都事就去了。
“大人,這健銳雲梯營的後面可是火槍營啊,我們自身都難保了,又怎麼能去援助僧格桑呢?”都事回來以後,擔憂的看著索諾木。
“僧格桑曾經得罪過福康安,如果把他獻出去,或許還能保住我這土司之位。”索諾木把一壺酒遞給都事,“給僧格桑送去。”
月圓之夜,清兵軍威沖天,殺氣傲凌蒼穹。索諾木在碉堡之上,企圖與福康安議和。
“富察將軍,我知道僧格桑曾經得罪於你,如今他已被我鳩殺在官寨之內,也算替您出了一口氣了。咱們兩軍交戰已久,雙方損失慘重,不如商議和談。”
福康安聽到僧格桑在索諾木官寨的訊息時不免一驚,僧格桑官寨的碉堡早已被自己打的千瘡百孔,僅是綠營,他也抵擋不住。如今這個老狐狸竟然丟下妻兒,獨自逃走。
“不知索諾木大人是何種議和方法?”福康安毫無議和之心,只是想看看索諾木耍什麼花招。
索諾木見福康安肯聽自己的意見,便知道是僧格桑起作用了,“你帶兵退出金川,不能在這裡設靖化縣,我還是這裡的土司,稅貢定會定期繳納。”
“哈哈·····這裡早已是我大清的靖化,又何來土司之說。火槍營,攻寨!”福康安一聲令下,健銳雲梯營所攻下的缺口,火槍營紛湧而入。
索諾木見清兵已勢不可擋,便帶著親信兵力,保護著家人退到了別的官寨,準備繼續與清兵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