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她,傻到了什麼地步啊。
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蕭千葉看著他眼裡那深深地不滿與指責,笑了一下。
那笑,夾雜了幾分諷刺。
“白大少爺,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她手插在衣兜裡,背脊筆直,“你究竟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還對你餘情未了?你們訂婚宴過後屠版各個媒體的頭條你沒看到?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我還在對你糾纏不休?”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沉默了一瞬,一陣寒風忽然掠過,將她柔順的長髮吹的凌亂了些許,她伸出左手,撥弄了一下頭髮,繼續開口:“至於綁架你媽媽……”
她嗤笑了一聲:“你從我手裡奪走我的兩家公司,奪走我建的兩座學校,再加上你手裡的白氏……過去六年了,到頭來,居然可笑的跑到我面前逼迫我?”
自古以來有個說法:只有沒有能力的男人才會去逼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臉還要不要呢?
白正遠得眼底咻然閃過一道寒光,臉色染上薄怒。
尊嚴被人挑釁和侵犯的憤怒。
似乎有股無形得低壓在兩人之間蔓延,最終。又緩緩歸於平靜。
視線往上移,忽然觸及到她的中指間的一點光亮。
瞳孔猛然瑟縮可一瞬。
一記重錘砸在了心上的感覺。
臉上有絲絲火辣辣得尷尬,一閃而逝,然後,更多的是種種不甘。
他以為……
但是從她回來以後,很多事情開始脫離了他的掌控。
這種脫離了掌控的感覺讓他不滿,不甘,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