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妹妹嗎?當妹妹被刁難時,卻沒有絲毫反應,這能說明什麼,證明這個藍玉瑤根本就是假的,這是景慕天不能承認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已經留不住這個女人,他不願意麵對只想著把她留在身邊。
“三哥,你怎麼還不放了三嫂?”景慕下推門而入,打破了景慕天的思緒。
“我現在忙,沒功夫想這事。”景慕天繼續看著手中一批批的文書,他這是在逃避,逃避安韻的問題。
“三哥,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答案。”景慕下已經搶下了景慕天手中的文書,鄭重其事的看著景慕天,彷彿今天得不到答案,他就不走了,就這樣賴在這裡。
景慕天半眯著眼睛看著景慕下,他眼中有著揣測,“四弟,你為何對藍玉瑤的事這麼上心,難不成你是舊情難忘?”
彷彿被說到心坎裡了,景慕下不是喜歡藍玉瑤,他敢肯定的是他不愛藍玉瑤,他好像好像真的喜歡上安韻了,他也說不清那種感覺,很喜歡和她在一起,和安韻在一起可以讓他忘記過去的一切,她很像娘親一般,總是那麼的親切讓他想要保護。
“三哥,你現在也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藍玉瑤,藍世清就是最好的證據,你也看到藍世清宴席上的表現,他那麼冷漠,彷彿席上坐的王妃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一個再陌生不過的陌生人。”景慕下極力的解釋,他答應安韻要讓景慕天相信,放她走,景慕下知道安韻想要自由,她的那首《囚鳥》就表明了自己多麼渴望自由。
“那又如何?沒有人相信她不是藍玉瑤。”其實自己已經相信了,只是他想要將安韻留在身邊,就算以別人的名義留在身邊也沒關系,只要別離開他,景慕天知道,她一離開就代表了永遠離開,可是他不捨,他是愛她的,只是那份感情摻雜了許多誤會還有折磨。
“三哥,我覺得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真的一點都不像原來的三哥。”景慕下氣憤的說道,“今天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三哥你給個答案到底放不放韻兒走?”
韻兒?她的真名叫韻兒,景慕天看了看怒氣沖沖的景慕下,他是不想和他吵架,可是這件事真的做不到,拿起文書,冷聲的說,“不放。”
他是那麼的堅決,就算是被她恨也不放,放了就代表永遠的失去了,舍不捨那份埋藏在心底的感情。
景慕下冷哼了一聲,就離開,當然還不忘狠狠的甩上門。
清華殿,安韻坐在桌子前,一面品著茶一面若有所思的樣子,對面坐著景慕下,他氣憤的不行,也不顧這茶是什麼味道,直接就仰頭喝下肚。
“韻兒,你說三哥是不是莫名其妙,既然知道你不是藍玉瑤,為什麼還不放過你?”景慕下向安韻述說著今日在書房發生的事,一邊說一邊氣憤的指責景慕天。
景慕天,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何不放我離開?還是因為我被你折磨的不夠,你還想要繼續折磨我,你把我最寶貴的愛都騙走了,你還想要什麼?如今我安韻只剩下這沒有靈魂的軀殼,難不成你還要將我的軀體永遠的囚禁在這沒有自由的牢籠嗎?那樣的你未免太過於殘忍,我不怨你也不恨你,只希望你放我離開,永遠的離開這裡。
“韻兒,相信我,我一定會勸服三哥的,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景慕下神情凝重的看著安韻,像是在做著承諾一般。
安韻淡淡一笑,沾著水在桌上寫,“我想要離開這裡。”
“相信我,一定可以離開的。”景慕下站起身來,“就算三哥不放你,我也會想方設法的放你走。”毫不猶豫的就離開。
他不會放棄的,他還得繼續去勸導景慕天,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為他而起,韻兒現在唯一的要求就是離開這裡,作為這件事的起因者,景慕下覺得自己應該負起責任,哪怕被三哥罰都沒關系。
安韻有那麼一愣,景慕下的話讓她想到了鄴樺,他曾經也說要幫她離開這裡,安韻很感激這兩個人,最起碼在她困難的時候,他們都曾不顧一切的想要幫助她,安韻拿出鄴樺送給她的血玉,那上面的‘樺’字是那麼清晰,鄴樺離開這裡似乎已經半年了,他就像是安韻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只是單純的留下了些值得回憶的東西。
景慕天似乎在躲著景慕下,每次景慕下要到書房的時候,他都立馬的躲了起來,這一次也不列外。
“三哥,我知道你在裡面,別躲我了。”一聽到景慕下的聲音,景慕天嘆了口氣,無奈的放下文書,走進了裡面,踹了一下躺在那裡半眯著眼看笑話的仟墨。
“我說慕天,你躲也不是辦法,幹脆就放了藍玉瑤。”仟墨不自量力的說道。
“想都別想,快給我去擋著,要不然……”景慕天邪魅的笑著,“你應該知道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