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煙跑到大門口沒有看見陸君銘和他的馬,急得在原地跺了兩腳撒腿就跑。才跑到衚衕口,陸君銘便騎著馬過來了。
“你去哪裡了?”她的語氣裡滿是怨氣和委屈。
陸君銘指指掛在馬鞍橋上的銀槍:“我回家取槍,萬一用得上呢!”
他將一個馬鐙讓出來,一伸手,暮煙立刻踩上馬鐙,抓住他的手,借力上了馬。
大白馬朝村口跑去,經過陸家房子後面,陸太公站在那裡等他們:“君銘,可不許衝動傷人!”
他是見陸君銘匆匆回家取槍,以為他是要去打架。陸君銘回身喊道:“放心吧爺爺,我們是去救人,不是打架。”
大白馬年歲正輕,是匹訓練有素的戰馬,是陸鴻專門為陸君銘挑的。
很快他們就追上了鍾誠,陸君銘放慢馬速,暮煙從懷裡掏出那封信看了看,朝鐘誠喊道:“誠子哥,明輝商行,記住,去明輝商行。”
鍾誠答應著又在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
淺水鎮到義城才三十多里路,陸君銘打起馬來,半個多時辰就到了。前面都能看見城牆了,暮煙也看見了那輛馬車,就是那輛煙色團福紋車衣的馬車。
“陸君銘,就是那輛馬車,是他們的馬車。”
瞬間,大白馬便追上了馬車,陸君銘拉韁繩將馬車逼停。那個東家老頭撩開車簾問:“你們做什麼?”
暮煙問道:“我姐姐呢?”
那老頭不屑道:“誰知道啊!你跑來問我們又是什麼道理。”
陸君銘取下銀槍,將車簾挑開,嚇得那老頭一個哆嗦閃到一邊:“你做什麼?難道你要殺人不成?”
“沒人稀罕你的狗命,暮玲呢?”
“你們自己看嘛!哪裡有。”
暮煙朝車裡看了看,裡面只有那老頭的傻兒子,這車裡空間不大,想藏一個人也不容易。
“暮澤年呢?”
老頭又苦著臉道:“我哪裡知道?你們家的人丟了,怎麼都來問我。”
“此事與他脫不了干係,姐姐不在他這裡,那一定是在暮澤年那裡,他們另外租了馬車。”
“那怎麼辦?”陸君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