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兄,這入了金瓶巷的意思可是。。。?”楊輕扇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問道。
“如今我這位青梅竹馬已是豔名傳遍金瓶巷中,是誰在下就不說了。反正荊某這幾天來做的一些蠢事,多半是想做給她看的。哈哈哈,三位若是想笑,那就儘管笑吧。”
同桌的三人卻是誰也沒有笑。
此時張之然不知道這個話題該怎麼接,畢竟他是知道在座有兩位可是女兒身。好在這兩位都不是尋常女子,誰都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來。
“所以那日有人來趕我們實際上是你那位青梅竹馬的意思?”楊輕扇出生問道。
“不管是不是她的意思,反正荊某在京城流連這麼多天都沒能見上她一面。她是什麼態度荊某已經清楚,再多留亦是無益。”
“是潤香閣還是碧凰苑?”楚盈突然問道。
“是碧凰苑,怎麼寇兄你有說得上話的熟人?不過寇兄的好意荊某心領,她既然不想見,荊某也不願強求。”荊姓江湖客似是誤會了楚盈的意思,當然,楚盈是否確有其意也不好說。
“世上不如意之事甚多,即使只是兩個人的事也未必能由兩個人來決定。荊兄闖蕩江湖多年,這種道理想必比在下懂得多得多。看開一點就好。”張之然插言道,楊輕扇看過去時才發現張之然兩頰飛霞,竟是有了幾分醉意。
“聽起來張兄話裡有話?不知張兄何以教我?”聽張之然這麼說,荊姓男子頓時來了興趣,一邊給張之然斟滿一邊問道。
“在下不過是逃避者,何談教人。只不過是在離開了心儀之人後才能看清彼此之間尚有重重阻礙,故有此嘆罷了。”見張之然就要舉杯,楊輕扇眼珠一轉,輕咳一聲說道:“兩位所說之事在下尚還未曾體會過,亦不知其中滋味。但我想,人活一世總有各種苦衷。也許只是兩位不瞭解呢?”
“荊某來到這裡,就是想去了解她的苦衷。可是這偌大的京城,我在這裡徒耗時日終不得其法。。。”
“所以荊兄現在是想要放棄了?”打斷了荊姓男子的人是楚盈,此時她的身子靠在椅背上,手裡端著酒杯,正用一種斜睨的姿勢瞧著荊姓男子。
荊姓男子定定地看著楚盈,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接下來想去她的師門再看一次。只是如今她的師門中對她頗有微辭,上一次荊某就已經在她師門大打出手,這次再去恐怕依舊難以善了。”
自己的青梅竹馬如今不肯見自己,去她的師門又會忍不住出手。這位荊姓男子的困境看起來終難破解。誰知聽了荊姓男子的話以後,楚盈突然身子前傾,俯在桌前說道:“冒昧問一句,荊兄的青梅竹馬是何門何派?”
“若說師門,倒不如說那裡是她的家。她是現任知守觀觀主之女。”
張之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客棧的,反正他對於昨晚最後的記憶只剩下痛哭流涕的荊姓男子,坐在一旁安慰他的楊輕扇以及獨自捧著酒罐喝個不停的楚盈。
很是用力地甩了甩頭,把不清醒和些許脹痛甩掉。張之然實在是說不清,酒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讓那麼多的人著迷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