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哥,在下在京城裡還是有些線索的。不知可不可以再多留幾日?查清一些事之後在下立馬離京。”
孫閒生聽到這句話以後,臉上的神色明顯是有些意外的。他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說道:“那好,我最多再給你三天時間。不過之然你要想清楚了,之前這些人雖然對你有所防備,但他們摸不清你的底細,表面上還是會給我幾分面子,不敢過於囂張。可是過了昨晚,你的立場已經被某些人看清了。也許會有人立場與你相同,幫你一把,但在京城裡,更多的可能還是排斥。”
孫閒生話說完,張之然有點猶豫,思量片刻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孫大哥你在京城裡這麼。。。難嗎?”
孫閒生聞言以後愣了一下,隨後搖頭笑道:“你不用來擔心我,你是你,我是我。我孫閒生在京城裡再怎麼不受待見,終歸還是個直達天聽的角色。有些事暗驚閣已經準備很多年了,等時機成熟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孫閒生說到這裡,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端起茶攤上粗製的茶碗,很是豪邁地喝了半碗,隨後說道:“三天之後無論你所謂的線索有沒有查實,你都要離開京城。在你離開京城的前一天記得去一趟戌府。”
離京之前去一趟戌府本就是張之然剛剛想好的事,聞言點了點頭。
“好了,”孫閒生放下手裡的茶碗,站起身來,隨後從懷裡摸出一個竹筒來。“上次託你的福,蹭了一次百花糕。我孫閒生雖然不在意佔一些小便宜,但是佔你這樣一個後輩的便宜怎麼說也有點不好聽。這個竹筒你收好,若是以後遇上了什麼危急,把它對準天上,拉動下面的繩子。至於有沒有用,就看你的運氣了。”
聽孫閒生這麼說,張之然哪裡還不知道這根竹筒是什麼東西。剛想推辭,只見孫閒生把竹筒隨手往茶桌上一放,轉身就走了。
再回去的路上,張之然一邊計算著三天時間還能幹什麼,一邊思考著一會該和楊輕扇怎麼說。後來才想清楚楊輕扇也算是孫閒生的直屬部下了,沒理由還需要自己去通知她這些事情。
張之然正想著,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張之然身體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反應,彈字訣使了出來,就要將拍他的手彈到一邊去。耳邊傳來的熟悉聲音卻讓張之然及時止住了。
“我讓你查的四個地方,你查的怎麼樣了?”
張之然立刻轉身看去,眼前這位翩翩公子,手持一把玉骨折扇,正是當年驚得武林各大正派高手競相圍捕的大盜寇半天!
張之然趕緊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見無人注意他,這才壓低聲音說道:“郡主大人,你怎麼。。。會在這兒?”
“本公子為何不能在這?本公子想去哪便去哪?又有誰能阻止本公子出行?”楚盈用多年前張之然曾聽過的寇半天的聲音說道。
“這。。。寇公子說得是。”張之然想著的確如此,如果郡主真的能被攔住,當年江湖上也就沒有大盜寇半天的傳聞了。“那寇公子您現在這是?”
“你還沒有回答本公子的話呢,我讓你查的事你都查的怎麼樣了?”
查的怎麼樣了?到現在為止,自己能知道的訊息其實也不過是這四處地方的主事人都是當年的探花罷了。要不是孫大哥來提醒自己,恐怕自己還真當是查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新聞一般。
“目前還沒有什麼線索。”
“沒什麼線索的意思就是還是有些不大的線索?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