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棲棠剋制情緒,白著臉質問江宴行,“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
事到如今,報警是行不通了,萬萬不能再鬧大。
江宴行也不再靠近她,漫不經心勾起唇,“手下替我接風,送女人過來伺候,估計房號出錯,黑燈瞎火,我喝得多,哪知道是你。”
他不緊不慢補充,腔調極盡嘲諷,“大小姐,我還沒你想的那麼飢不擇食,反而你比較出乎我意料。報警?真夠搞笑。”
聞言,宋棲棠氣息沉滯,清眸顫了顫。
江宴行這麼稱呼,不僅是諷刺,更等同週而復始往她傷口撒鹽。
“一夜情而已,就算玩不起也玩了。”
餘光裡,身姿挺拔的男人穿好風衣,經過她身側時,順手放了張支票在茶几,“況且,能隨便上男人床,你也並非玩不起。”
宋棲棠盯著那長串刺眼的零,再品味他剛剛意有所指的話,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幾乎能飆出來!
“我不是賣的!”她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支票用力扔到江宴行身上。
江宴行沒去看輕飄飄落腳邊的支票,平淡陳述,“一碼歸一碼,我從不白嫖。”
“你簡直無恥!”宋棲棠不假思索揚起手。
那隻手尚未捱到江宴行面頰,便被他輕易捏住。
宋棲棠吃痛卻不肯示弱,素淨的臉孔綿延譏嘲,“要麼威脅女人要麼對女人動手,你越來越‘威風’了。”
“你覺得我現在還是你跟班?”他傾身湊近她,清冽唇息噴灑耳道深處,“說真的,我就喜歡欣賞你永不能翻身的落魄樣。”
“記得吃藥,搞出人命,我概不負責。”
冷冷丟下這話,江宴行揚長而去。
宋棲棠頭暈目眩,靠著沙發調整呼吸。
體內瘋狂流竄的血液像萬匹野馬狂躁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