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攻!”
許蒼生沒有呼喊,拿著對講機說出這句話之後,不算大的聲音已經由空氣傳播了過去,那一瞬間,本平平無奇的圈舍牆頭處露出好幾個小腦袋。他們也好奇,為什麼警察敢不要命的往過沖。
“聯絡上虎哥沒有?”
圈舍後的毒販抱著一把老式獵槍大口大口喘息著,那一句‘強攻’儘管只有短短兩個字,卻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在了他的心頭,急的直喊。
就在他身旁,另一個人拿著手機正在頻繁切換介面,不停從撥打電話號碼顯示對方已關機和微信語音、影片無法接通的介面中來回撥轉,可無論哪一種溝通方式都無法連線到對方:“找個屁,沒準虎哥已經被抓了,不然警察怎麼會找到這兒來!”
毒販們開始爭吵了起來,十幾個人的團伙在左顧右盼時,許蒼生聽見聲音打牆壁內探出一隻眼睛往這邊瞧了一眼,那時,在這群人中的俄羅斯人剛好也在探著腦袋往外看,瞧見老許的同一秒,抄起手槍對著許蒼生所在的方向直接扣動了扳機——砰。
許蒼生頓時瞳孔放大,死命的往回縮,子彈正打在牆皮上,搓出一團塵霧後,留下一道斜刺裡插入牆根的彈孔,由淺至深。
同時,養殖場後院高高的牆頭上多了個人影,他根本不管這群毒販手裡拿著什麼武器的順牆頭翻下,落地的一瞬間單膝跪地握起95式自動步槍立即舉槍瞄準,以跪姿持槍的姿態大喊:“不許動!放下武器!”
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毒販的目光,那一個個回頭看過來的混蛋有的在條件反射下還想舉槍射擊時,而此刻,牆頭跳下來的第二個人影剛剛落地站穩,抬起槍來對著打算舉槍的毒販‘嘡’就是一槍,那人眉心出現了個血窟窿、後腦炸開血霧竄出子彈後應聲而倒。緊接著,牆頭開始不斷有人落下……
“別動,把槍放下!”
“把槍放下!”
再看後院,源源不斷的武警正在翻跳進來,十幾把槍開始和毒販對峙,這就是第一個跳進來的那名中隊長所希望的情況,只有他進來了,大喊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他同伴才能安全落地,但,這麼做很可能是驚了毒販後引來對方一梭子子彈,如果同伴來的不及時,似得將會是自己。可,身為一名軍人,一名中隊長,他必須這麼做。
“衝!”
許蒼生終於下達了最後指令,身後穿著黑衣的特警順著圈舍間羊腸小道魚貫而入,他們可不是來對峙的,這些人衝過來直接兩人一組進入場中,其中一人拿槍近距離頂著毒販的腦袋、另一個奪下槍械將其撂倒。
大老許還是老謀深算的,在這場戰鬥還沒打響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也許會碰上困獸之鬥的局面,這才將武警安排在牆外,除狙擊手、其他人暫時不用參加戰鬥。而攻堅戰打響時,的確有毒販往後院跑想要翻牆,問題是前邊有特警的大兵壓境,空中有隨時盯著他們的狙擊手,這個節骨眼誰上牆誰是活靶子,他們敢嘛?
而許蒼生希望的就是這些人不敢,如此情況下武警就成為了奇兵,他們的出現能迅速化解對峙情況,畢竟在警與匪的對立裡,沒有妥協、沒有和談,只能以警察的勝利為告終。
特警越來越多,幾乎都是衝上來就放倒毒販,然後以膝蓋頂住腰眼別過對方雙手直接帶上手銬,這種情況在警方的行話裡叫‘摁’,摁上就不撒手的意思。
“放下槍!”
兩名特警逼近了敢衝大老許開槍的俄羅斯人,沒人知道他是否聽得懂中文,可此時,你聽不懂也得服從。
俄羅斯人慢慢舉起了雙手,槍口衝上的卡在手裡,他以投降姿態示人的那一刻,小六子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聽不懂人話啊,我讓你放下槍!”
宗航馬虎了,走上前去直接探手要從人家手裡搶槍,如此關鍵時刻,身高得有一米九的俄羅斯壯漢一把抓住宗航的胳膊往懷裡一帶,粗壯的手肘立即繞其脖頸卡住,持槍手迅速回收,眼看著就要用槍口頂住他太陽穴的時候,許蒼生和其他所有警察都把槍口舉了起來對準了這個俄羅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