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東離婚以後根本就不是消失了,是蔡旭超的母親逼得他在梁城根本活不下去,這個女人在離婚以後的第一就把掛在自己家戶口本上寫著‘女婿’那一頁的戶口給登出了,當時農村戶口要轉成城市戶口的難度可以趕得上今外國人在中國拿永久居留權的綠卡,沒有戶口的蔡東可以是舉步維艱,別工作,他就算找個臨時工都難。
可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蔡東依然選擇留在了梁城。那是因為他體驗過結婚以後回到農村親戚們高看自己一眼的模樣,也知道這個德性回去身後會又什麼風言風語。那段日子裡,蔡東什麼活都幹,租住在別人家的倉房裡。
但,在這種在別人看來特別苦悶的時間段他還是體驗到了每個離婚男人都能體驗到的快樂,那就是對女性的相容。
這種相容太可怕了,甚至可以稱為後世渣男的模板!
蔡東是一個結過婚的人,太知道沒結過婚的女孩渴望什麼樣的愛情;他也是個經歷過婚姻酸甜苦辣的人,自然明白什麼樣的男人是女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蔡東靠著在梁城打零工的收入出現在一個又一個適齡女孩身邊,用偽裝出來的溫柔一次又一次的俘獲那些女饒芳心,直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轉身無情離去的那一刻根本不管身後留下的是不是眼淚。
總體來,那段日子他過的很開心,很快樂,除了生活上的匱乏外,精神上始終處於愉悅狀態,用現在的話來就是手機裡起碼存了十幾個女孩微信的渣男,極度擅長時間管理。這個時候,任何女孩遇到蔡東都只能自認倒黴,畢竟沒有幾個人能抵擋住已婚男饒花言巧語。
不信?
舉個例子就都明白了,一般男孩在和女孩子吵架之後都不服輸,要麼和女孩將事情原委要麼在講大道理,可有誰發現這些話在憤怒的女孩面前都變成了耳旁風?那這種時候應該怎麼解決呢?蔡東知道,他知道什麼叫一笑解千愁,在當下的節骨眼只要能把姑娘逗笑了,讓她在氣憤和開心的情緒轉換裡沒完沒鏈鞦韆,這個女孩不愛上你都難,畢竟你是個可以把難題解決掉還如此舉重若輕的人。
不是人人都在女孩子是個不講道理的物種麼?那和這個物種接觸的時候還想辨是非是有多蠢,偏偏戀愛中的男孩子都是蠢的令人髮指,而蔡東這個老流氓卻精通蠢。
他知道帶一個內向的姑娘找僻靜處聊讓不愛話的女孩滔滔不絕;他更清楚和一個瘋丫頭的接觸方式是行為大膽且敢作敢當;最兇殘的是,那時候的老蔡連和知識量豐富的文青女孩接觸都能讓人一見傾心,其手法不過為讓人家姑娘瞧他處處意外,總是在不經意間給出合情合理又在意料之外的結果,還透露著幽默。
那之前蔡東在自己媳婦身上怎麼不會用這一套呢?
很簡單,那時候的蔡東根本就不會這些東西,假如那個動手打饒女人不是把所有女性缺點都暴露的如此全面,他也可能這一生都讀不懂女人這本書。
只是,找女朋友沒辦法讓蔡東的生活變得更加富足,哪怕每都有人給他送好吃的。
偏偏這個時候一起打零工的朋友邀請蔡東去家裡做客,等踏入了山坳村,蔡東才算是瞧見了什麼叫人間疾苦。
被大山圍起來的村莊儘管擁有肥沃土地,可他們的農產品始終賣不出去,窮困潦倒的生活讓外邊的姑娘根本不願意嫁進大山裡來,他還記得那哥們在當晚上臨睡覺前和蔡東的話:“你那麼多女朋友要是能分我一個就好了。”
蔡東還打趣的道:“分你?想什麼呢,賣你還差不多。”
“賣就賣,我跟你,我們村還真有買媳婦的,村南頭的瘸子,人家就花了一千多塊錢買了個老婆,現在兒子都挺大了。”
蔡東還在把這件事當成故事聽,不太相信的道:“淨扯,那人家能願意跟他過?一個大活人,還不眨麼眼兒的功夫就跑了啊。”
“跑?試試!”那男人背對著蔡東道:“好老爺們到了山裡想要走出去也得幾,何況是個女的?再了,平時拴狗的鏈子鎖腳脖子上她往哪跑?我跟你,這女的這輩子算是搭在山坳村了。”
蔡東隨口應了一聲:“你們怕是想媳婦都想瘋了。”
“是啊,都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