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本閣與武安侯今日都是陪襯,”武安侯說的是高必正,他除了這一勳爵之外還是龍虎將軍。
何騰蛟看向了龐天壽,“龐公公請上座。”
令狐俊一聽,什麼玩意兒,還有個公公,而且還得上座?
再一聽此公公姓龐,便知道他是誰了,應該上座的呀,令狐俊日日在朝中跑官,龐天壽是內廷第一寵臣,他豈能不知道?
“咱家只是一介奴婢,怎敢坐閣老的上首呢?還是閣老請。”
“唉,公公,你與本閣都是侍奉皇上的人,何況今日本閣與武安侯可都是陪客,你不坐上首,那你讓我等來幹什麼?”
何騰蛟其實想說,我們只是被你給拉來的,今天只保持微笑,不開口,誰知道你個老閹貨憋著什麼壞呢。
何騰蛟處事老辣,這種不花一文錢便能賣好的事情他還挺願意做的,內外臣票擬和披紅之間,還需要很多合作,批紅權雖在秉筆太監王坤的手裡,可王坤卻是龐天壽的乾兒子,實際掌控權還在龐天壽。
“既是這樣,咱家今日就倚老賣老一回了,呵呵呵。”龐天壽撩起衣襬,正襟危坐,頭不抬眼不睜,端起了八仙桌上的一杯清茶,用茶蓋撥著根根倒立的茶葉玩兒。
有三位廟堂之上的高官到訪,令狐俊就尷尬了,有心陪坐,卻只敢坐下半個屁股,一臉諂笑地看著三人臉色,若是那三位有個不小心咳嗦出聲的,他都能一屁股坐低下。
令狐俊心裡打鼓,真是不知道這三位為何要貴腳踏賤地,人微言輕,又不敢多問。
高必正就沒這麼文雅了,擰了擰大屁股‘呼扇’坐進椅子裡,結果坐得太深了,屁股嵌進去拔出不來,兩手扎著,在那兒來回瞅。
高必正好尷尬呀,皺了皺鼻子,“令狐兄,你的椅子待會兒能帶走嗎?”
令狐俊點頭說:“可以呀,您隨便,只要是喜歡。”其實他還想說:只要您喜歡,把我帶走都成。
看令狐俊雞啄米般點頭說可以,高必正卻惱了,“可以什麼呀可以,趕緊找幾個人幫某家把屁股拔出來,什麼破椅子這麼小?
令狐俊臉黑呀,想問:你怎麼不說自己屁股太大呢?
令狐俊親自上手,帶著管家和兩個僕人,幫著高必正生生把屁股給拔出來了。
高必正晃了晃屁股,感覺瘦了。
“給某弄張塌來吧,某的屁股看樣子是越來越尊貴了,這一般的椅子啊,呵呵,直娘賊的還真有些放不下。”
於是令狐俊又給高必正放了一張塌,那玩意兒正格的至少能坐三個人,這下高將軍屁股應該可以放鬆下來了吧?
一盞茶的時間,幾個人都沒說話,高必正那邊也安靜下來了,令狐俊有心想問來意,奈何根本不敢。
“令狐賢弟,是皇上讓咱家和閣老還有武安侯來你府上一趟,有話要交代。”
“皇上,有話要交代在下?”
“哦,也不是你了,皇上是想問賢弟的女公子可是叫做令夕?”
“啊,在下有二女,長女令狐夕,小女令狐月。”
“不關你小女兒的事兒,咱家今日來呢,便是要替皇上見見你家長女。”
龐天壽淡淡說完,然後一臉壞笑地看向令狐俊諱莫如深地說:“令狐賢弟,你八成是要封爵啦,到了那一天,可要謝謝我們今天來的這三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