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天壽輕哼冷笑道:“嗯,這廝生下來的確是個錯誤,不過雜家以為,他父母當初只是為了享受生他的過程,至於他這個敗家玩意兒,只不過是他父母激情之中的一個副產品而已。”
眾人鬨笑,龐天壽刻薄的嘴巴卻還不依不饒道:“他可倒好,蝙蝠插羽毛,還以為自己算什麼鳥呢!”眾人又是一陣捧腹。
合著今兒高興,大家更願意說些開心的話題,貶損敵人的無能便是其一。
“萬歲,老奴真不是作踐他,就他攢的那些破玩意兒肯定不會是什麼寶貝,說不定只是些散碎銀兩和銅錢呢,他一個泥腿子出身,人稱山東三礦徒之一,他能有多大的見識啊?”
“好一張叼嘴呀!”何騰蛟指著龐天壽笑罵道:“一個韃子的恭順王,居然被你說的如此不堪!”
龐天壽卻是越說越得意:
“閣老可別以為雜家這只是挖苦他,咱家說的話雖誇張了些,離事實肯定也不會太遠。
他區區一個恭順王算什麼?
咱家一生可是服侍過我大明的五代帝王,正格的什麼寶物沒見過啊?
一個窮軍漢弄來的一堆玩意兒,肯定都是雜家玩兒剩下的!閣老要是不信,咱家就跟閣老打個賭!”
“真要這樣的打賭,打賭那都是公公您玩兒剩下的?”
何騰蛟一臉的不相信,龐天壽則是嘴巴一撇,很是確定的對何騰蛟說道:
“怎麼,閣老莫非看不起雜家的見識廣博?咱還非要打這個賭不可了,咱家倒是要讓你今兒個重新仍是以下咱家。
跟你們這麼說吧,這天底下的好東西,咱家沒見到過的還真是不多。”
見龐天壽一定要賭,何騰蛟只好點了點頭。
“也罷!等下看到了孔有德的私藏之後,公公也不用一一講述來歷,只需把我等不認識的那些,能叫出名字來便算公公贏了。”
二人加一起小兩百歲了,竟然兒戲般擊掌為誓,轉眼眾人來到了一座帳篷,不過天浪發現,帳篷外把守計程車兵表情都很古怪,卻是誰也沒有多想。
尤其是龐天壽很是積極,第一個挑開門簾便是走了進去。
“誒吆喂,這是怎麼個話兒說的!”隨即在他背後的人便都聽到他的一聲慘呼,腳都被磨頭便走的他給踩到了。
於是所有人便都看到龐天壽轉過臉時,那一臉的尷尬和痛苦的表情。
龐天壽也不說話了,急急磨頭回轉,連腳下都沒能注意到踩人,自己也踉蹌了幾步。
“大伴兒這是何故啊?你踩到朕的腳啦!”天浪一臉驚愕,齜牙咧嘴地活動著自己被踩到的腳趾頭。
“萬歲呀,不行了,老奴看不下去,裡面尺度太大,實在太辣眼睛啦!”龐天壽是欲哭無淚呀。
天浪注視著龐天壽琢磨了一會兒,才又好奇心作祟,也把頭探了進去。
只一見,便是揉著小腹大笑了起來,自己知道,龐天壽剛剛與何騰蛟的賭約,算是輸到家了。
何騰蛟也要往裡鑽,卻被龐天壽一把拉住了,只叫張福祿和全衛國兩個隨堂太監跟著天浪進去。
何騰蛟見狀略微沉思,又想到什麼不能放進庫房,便是會心一笑啊,他終於明白裡面是什麼了。
那樣的場面,龐天壽這個老太監還真是吃不消。
“龐公公,裡面見到的,到底是不是被您玩兒剩下的啊?”
何騰蛟很壞,還不依不饒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