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現在很慌。
他覺得騙子實在是厲害。
因為他們可能不是騙子。
包拯沒辦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總之是五味雜陳。
有慌亂、有緊張、有恐懼,也有那麼一絲絲的欣喜,更多的則是擔憂。
他是什麼人?
一個普普通通計程車子罷了。
寇府別院門口那些求見計程車子,隨便拉出來一個,很有可能都比他厲害。
他家裡雖然有幾分薄財,但並非大富大貴。
他也不是什麼官宦世家出身。
父親只是廬州合肥的一個小財主。
扔到了汴京城裡,只能算是一般的普通的富戶。
(包拯考中進士的時候,父母都建在,並非演義和戲文裡說的那樣,是由兄嫂養大。包拯考中了進士以後,被授予為大理評事,出任建昌縣知縣,但是因為父母年邁,所以他奏請就近在廬州任職。
仁宗皇帝見他孝心可嘉,就破例讓他回到了原籍做官,任職和州監稅。
包拯的父母不願意包拯離開,包拯乾脆辭去了官爵,回家奉養雙親,一直等到雙親亡故,為雙親守孝三年以後,才重新出仕。)
他沒有晏殊、柳永那般名聲,也沒有身份高貴的同窗提攜,他從沒有奢望過,在文試考核之前,進寇府中去坐一坐。
廬州會館的老館長在提點他到寇府投卷的時候,可是特別交代過。
要找一兩個能進入寇府的人帶著才行。
包拯不認為他能結交一兩個能進入到寇府的人。
所以在別人都想進了辦法去投卷的時候,他悄悄的在汴京城裡擺起了攤。
包拯上京的時候,家中父母倒是給了一些錢財。
當地的縣衙們給他封了一些錢財做盤纏。
只是那些盤纏並不夠他在汴京城生活。
汴京城的物價,遠比廬州貴。
他帶著的那些盤纏,不夠他從現在,生活到明年開春。
寫信讓父母捎一些錢財過來的話,怕父母胡思亂想。
所以他才到坊間悄悄的擺攤賺錢,藉此賺取一點生活費。
他就是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