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惠也是國舅,而且功勳卓著,扔在了大宋,那就是一等一的名將。
如此人物,在遼國都沒有封王。
為何?
因為他不如蕭孝穆。
別看蕭孝穆明面上的功勞不如蕭惠,可有一點,蕭惠這輩子也比不上蕭孝穆。
那就是蕭孝穆從領兵到如今,沒打過敗仗。
而蕭惠卻打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如此人物,即便是折惟忠都要小心應對,又豈是折繼宣能夠輕易對付的?
折惟忠喝斥了折繼宣以後,沉著臉出了靈堂。
一出靈堂,就撞上了一位老僕。
老僕一臉擔憂的看著折惟忠,低聲道:“少爺,您的身子骨抱恙,就別出去奔波了。小老兒帶人去一趟麟州,您火速派人將麟州的戰事報知給朝廷,等朝廷派人來主持大局。”
折惟忠瞧著滿頭白髮的老僕,長嘆一聲,“安叔,您是我祖父的親兵。陪著我祖父,陪著我大伯父,陪著我爹,陪著我幾位兄長,鏖戰了數十年。
如今好不容易能安享晚年了,我又豈能再將您推到戰場上。”
老僕聽到了這話,喃喃道:“老主人去了,兩位少主人也去了,幾位少爺死在了小老兒懷裡,偏偏小老兒沒死。有時候小老兒都在想,是不是小老兒命太硬,剋死了老主人、少主人,幾位少爺。”
折惟忠祖父佔據府州的時候,如同一方諸侯。
他既沒有稱王也沒有稱帝,所以他手下的部曲,皆稱呼他一聲老主人,他的兩個兒子,被稱之為少主人。
府州歸了大宋,折家歸了大宋。
再叫主人,自然不合適。
所以他手下的部曲們,就稱呼折惟忠一輩的人為少爺。
折惟忠聽到了老僕的話,沉聲道:“安叔,您可別胡說。我祖父,我大伯父,我爹,以及我的幾位兄長,皆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這是我輩武人的宿命,跟您無關。”
老僕搖了搖頭,“我們這些老傢伙,大大小小的戰事經歷了無數場,也活夠了。少爺就給我們一個追隨老主人而去的機會。”
折惟忠剛要開口拒絕,就看到了一個個頭髮花白的人,身披盔甲,手捧著頭盔,出現在了他面前。
老僕回身看了看身後那些老兄弟,低聲道:“他們中間,有跟過你祖父的,有跟過你大伯父的,有跟過你爹的,還有跟過你和你幾位兄長的。
他們的心思和小老兒一樣,都想在折家危難之際,為折家再出一把力。”
折惟忠有些動容,他咬著牙道:“我還活著,還輪不到你們上陣殺敵。”
老僕固執的搖搖頭,“你身子骨如何,我們這些老傢伙都清楚。幾位小少爺還年幼,扛不起折家的大旗,你若是有恙,折家可就危險了。
我們這些老傢伙早就該死了,什麼時候去死都沒差別。